她干笑一声，生怕翎绾顺势表白，赶紧顺着这个借口结束话题。

“我没当真，我知道你开玩笑的。”

翎绾又有几分失望，不死心地延续自己刚才的问题，想得到一个答案。

“所以刚才我变化的那些，你有没有喜欢的？”

青河：？？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不敢轻易回答，她担心自己随口说一句，以后翎绾就每天都是某一个样子，那不是更证实了她对自己有情？

因此她说了句客套话：“你做你自己就好了，真正喜欢你的人会喜欢你的所有样子的。”

翎绾眼前一亮：“你真好！”

青河：……

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说后半句。

气氛逐渐有些尴尬，青河只好再度闭上眼：“我……我似乎快要恢复了，需要继续修炼。”

这是要结束对话的意思，翎绾有点失落，但不会妨碍她，乖乖退后守着她：“好~”

她总是如此，青河想起自己每一次进入修炼状态之前，这只小凰都是这个姿势在那儿看着自己。

她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强行驱散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论如何，若她有朝一日真的说出来，干脆拒绝就是了，此时拒绝，若人家没那个意思，反而要更尴尬。

这份感情突如其来，青河满脑子都是不知所措的防备，一时难以进入修炼状态，也只能绷着装样子。

唉……

-

——莽兽荒野——

纵兽靠在秋千上小憩，清风悠悠，树上的一片花瓣因此折落，飘着飘着，落在纵兽头顶。

她睡得沉，周围如此静谧，因此并未察觉。

一只蜜蜂嗡嗡靠近，在即将贴到花瓣上之前，被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挥散。

“去去去……”

她声音很细，赶走了蜜蜂，踩上椅子试图拈下花瓣，但毕竟身材矮小，即便努力伸长手臂，仍有寸许距离碰不到。

她的另一只手扶在秋千上，不知为何，愈发想和那片停留在纵兽眉心的花瓣作对，这一用劲儿，秋千被她推动，忽然晃起来，她也因此失去平衡，一下摔在纵兽身上。

被扰清梦，纵兽蹙着眉有几分不耐地睁开眼，一瞧摔在自己胸口的小团子，又把不耐忍了回去。

她慵懒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把小团子捏起来：“平静，为何扰本殿清梦？”

平静讪笑，但奶呼呼的过于可爱，以至于她做的任何表情，都叫亲手把她捏出来的纵兽心软。

“有一只蜜蜂。”奶呼呼的音节有一种融化奶糖的甜味，纵兽盯着她，看了很久，无奈一叹：“也许吧。”

平静据理力争：“真的有一只蜜蜂！”

那片花瓣早已在纵兽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滑落，如今被她踩在脚下，和地上的其他花瓣混在一起，找不见了。

纵兽不知道她使劲儿在地上找什么，把她放在地上，自己则慢悠悠朝外边踱步，准备去外头转转。

平静见状急忙跟上，她步子毕竟小些，因此纵兽迈出一步，她要跑两步才能跟上，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

纵兽眼尾蕴着几分兴味，瞧着她跑得满头大汗，唇边终是愉悦勾起，打了个弹指，一只黑色的鬼猿就嗖地窜出来，乖乖趴在平静身边等着她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