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之中却是另一番焦急景象。

青河不知宁鹤年的伤究竟重不重，虽然他身上并无外伤，但毕竟昏迷不醒，并且还是那些冤魂伤了他，想来一定是精神力受损。

毕竟宁鹤年才分神初期，灵魂并未凝实，没有那么强大，容易受伤也是正常的。

她并无疗愈精神的丹药，这种伤势，恐怕只有折澜姐姐才有法子。

因此她急匆匆赶回地面，众人也正在等她回来，只看见她一人，澄灼担忧问：“宁鹤年呢？”

青河摁住扑过来的翎绾，把人从储物戒中取出。只见宁鹤年的唇色更白了，耳根还有许多乌青。

折澜一眼便瞧出端倪，迅速过来蹲在他身边，掌心贴在宁鹤年额头上查探。

“你们在下边经历什么了？”

青河闻言把下边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若不是有翎绾的尾羽，恐怕我也难以救下他，那么多怨灵，都是含恨而死。”

郁知意识到什么，眼中显出不忍：“你的师妹……”

青河苦笑一声：“罢了，当是因果报应吧，虽然用媚术帮蝠尊寻找猎物是受人胁迫，可她们也确确实实间接害了这么多性命，只期盼还在南陆的五个师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身为修仙者，很多事都由天道、命运，甚至是运气左右。

如此庞大的命案，五人虽情非得已，但却促成了事实。无法责怪，也无法原谅，若非要说点什么，大概只有命中注定了。

楼听许仍在那名晕倒的师妹身上搜寻，她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刚刚这个师妹虽然被控制，但是用的并不是姻缘门的剑法。

照理来说，就算她被控制，出手伤人必然也会用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她偏偏不用，难不成是因为她所学的其他剑法更被她倚重，所以下意识用那个攻击？

因为蝠尊逃得快，这具尸体是现有的唯一一个没有自爆的，多少也能找到点线索。

比如——楼听许在她的腰间摸出一块鬼头令牌。

“这是……”楼听许迷惑不解，拿着令牌走过来，“这是姻缘门的令牌吗？”

青河更是没见过，摇摇头：“不是，姻缘门的令牌都是红色或是粉色，且都是桃花图案，没有黑色，还这么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