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有些愣住,同时心中又很高兴,“嗯,算是两清了。”
田怀远心中好一阵愧疚,“东成,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存银行也是有利息的。”季兴珠说。
她赶紧把装钱的袋子压在自己的后背,唯恐田怀远抢了过去。
这时,李小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汤药,“舅妈,这是我哥给你煎好的汤药,可以止痛,专门治疗痛风的。”
季兴珠翻了个白眼,她可不会相信李东成的药能治病。
田怀远连忙说:“东成,谢谢你啊。”
“舅舅客气了。”
邻床的一个中年男人好奇地问:“小伙子,你也是医生吗?”
李东成还没有回答,季兴珠不屑地撇嘴,“他哪是什么医生,只知道一点皮毛,就随便给人开药。”
田怀远唯恐季兴珠的话扫了李东成的面子,有些不高兴,“东成也是一番好意,你说的是什么话?”
李东成笑了笑也不辩解。
他送药过来,不过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心意尽到,就可以了。
至于季兴珠信不信,吃不吃,那是她自己的事。
“东成、小兰,舅妈有些累了,你们早点回去吃饭吧。”季兴珠说。
兄妹俩知道,季兴珠这是变相的在赶他们走。
既然心意送到,李东成也无心在这里多停留,便起身告辞,“那好吧,我们就不打扰舅妈的休息了。”
田怀远也是很无奈,亲自把兄妹俩送出病房才返回。
走进电梯,兄妹俩都是相视苦笑。
也不知道田怀远每天面对这个季兴珠,是如何忍让下来的。
田怀远回到病房,没好气地抱怨。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毕竟他们是我姐姐的孩子,你这个当舅妈的也做得出来。”
季兴珠气不打一处来。
“田怀远,我为了这个家,天天省吃俭用,不是让你装大方的,你哪一天穷的时候,就知道有没有人借钱给你了。”
田怀远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中年男人打了个圆场。
“还别说,你这两个晚辈还是很懂事,借了钱还给了利息,听说你生病,连药都给你端来了。”
季兴珠一脸的嫌弃。
“谁稀罕啊,他胡乱配的药,我可不敢吃。”
田怀远不服气地说:“甜心昏迷了几个月的病,不也是东成治好的吗?”
季兴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你缺脑子去相信他,你亲眼见到了吗?”
田怀远脸上一滞,有些无言以对。
中年男人惊讶道:“是谁昏迷了几个月?”
“就是他姐姐的孙女,从高处摔下来,在中心医院昏迷了几个月,李东成一回来就苏醒了,还说是他治好的。”
季兴珠撇撇嘴,“甜心天天都在输液,只怕早就该醒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说起来也巧,中年男人的女儿就在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当见习护士。
他早听女儿回家说起过甜心的事,据说为此还有两个医生丢掉了工作。
没想到中心医院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医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这时,季兴珠厌恶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汤药,“快把这个狗屁的药扔到垃圾桶,看着就心烦。”
田怀远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伸手去提。
中年男人赶紧说:“别扔了,这个药你不喝就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