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李东成还在替方运昌洗毛伐髓。
喜鹊已经武道入门,尚且难以忍受,那就更别说方运昌了。
只不过方运昌碍于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个将军,硬生生的咬住牙关忍耐着。
但即便如此,也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方运昌没有丝毫的武道基础,全靠李东成强大的修为来完成。
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相对容易一些,就像厨师和面,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这与喜鹊的洗毛伐髓恰恰相反。
方运昌在这种煎熬中死去活来,每一分钟就像漫长的一年。
如果顾若男在这里,一定会惊骇地发现。
方运昌的脸部肌肉都因痛苦而扭曲,似乎有只小老鼠在皮肤下乱窜,根根青筋犹如虬龙一般高高隆起。
顾若男耳朵贴在门上,隐隐听到丈夫的闷哼。
她焦虑地搓着手,在客厅里坐立不安。
也无心回卧室睡觉,最后竟然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喜鹊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不知道李东成明天会做什么,既然朱雀她们都掌握了李东成的行踪,说明这是提前布置的陷阱。
喜鹊觉得有必要提醒丈夫一声。
如果坐视不理,假如有个不测,那时就悔之晚矣。
在甄别的那天晚上,为了不暴露自己,减少双方的联系,当时都没有要李东成的电话号码。
在这一刻,喜鹊都有些后悔了。
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被动。
她很想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去。
但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同楼层的不仅有朱雀,还有乌鸦和夜莺。
很明显乌鸦是在监视自己,正盼着自己出错。
一旦暴露,别说替小洁、拉丝报仇,连她自己都将处于危险境地。
况且,同屋的还有燕子和黄鹂。
三人关系再好,可她们也不会舍命帮自己。
喜鹊思前虑后,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急忙找到纸和笔写下一串数字。
那是189开头的一个电话号码。
但在第六位数字时,喜鹊是写了又涂抹,涂抹了又写,反复在1和7之间难以抉择。
那天晚上,喜鹊提议想听听女儿的声音,李东成在她面前曾经给李小兰打过电话。
当时喜鹊看了一眼,发现李小兰的电话,还是五年前的号码。
只是时间久远,记忆中的第6位数字有点模糊了。
可到底是7还是1呢?
喜鹊想了半天,也有些拿不准,只感觉7和1都有些像。
“不管了,先投石问路。”
她编辑了一个短信,只打了几个字,“请问你是李小兰吗?”
正准备发送出去,她又停止下来。
在床头柜中一阵翻找,最后找到另外一张电话卡。
这张卡还是在蜀城办的,回到京都才没有使用。
喜鹊心思很缜密,有些担心京都的手机号被监视或窃听。
换上蜀城的号码,她才将短信内容分别发送出去。
结果,这两个短信发出去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眼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的12点,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喜鹊有些坐不住了,翻身从床上起来。
她穿好衣服,准备冒险出行。
大不了不再回组织,另寻他法替小洁、拉丝报仇。
正准备轻轻拉开房门。
这时,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连忙停下来。
急切地打开手机,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将手机压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