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什么时候说要夺走你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了?更何况,你那唯一伟大的梦想究竟是什么,人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呢。”胡蜜一脸无辜的指住自己,表现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诧愕。
“你说谎!谁都知道我喜欢弋哥,非弋哥不嫁。”谷晗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是这样啊。”胡蜜理解的点点头,“不过,既然别人都知道你喜欢莫彦,那你为什么又要和楚诺订婚,难道你早有预谋?至于莫彦肯不肯娶你,问过本人之后才能知道。”
“是,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因为楚诺根本不爱我,爱的是你。即便我和他订婚了,到最后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悔婚,只要将他重视的欧阳集团夺过来便成。至于莫语捷,本来弋哥就不爱她,这次联姻不过是想借轩辕财阀来巩固家族在商场和政界的地位罢了。当这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我自有办法让弋哥回到我身边,他只能属于我,永远是属于我谷晗的人。”谷晗已顾不得一切,全豁出去了。
“原来如此。”胡蜜满脸促狭的道,“辛苦你了。”
“你——”谷晗恍然大悟。
“晗儿,不要说了。”谷啸天出面制止。
“可是我……”谷啸天的一句话令谷晗禁了声,“你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该死!”谷晗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谷啸天看着胡蜜,笑道:“你是个可爱的孩子,让这么可爱的孩子消失,我也于心不忍啊!对你做的一切,我心里也不舒服,但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会永远舒服呢?!孩子,你太贪心了,我不想因为你的贪心,毁掉你的未来。”
胡蜜才要说什么,楚诺和莫彦眼明手快的横挡在胡蜜面前,不让谷啸天接近胡蜜。
“不许你动蜜儿,否则就算失去整个欧氏也会和你对抗到底。”虽然他很重视欧氏,但在这种时候,他顾不了许多,为了蜜儿他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在乎我的生命,即使同归于尽,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她。”莫彦冷冽的表态。
谷啸天先是一愣,没有回答他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胡蜜身上,“我不希望因为你,而对他们做出不好的事来,毕竟你们都还只是孩子。”
胡蜜不动声色,反问:“伯父你刚说得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只要我有足够令你心服口服的权利和地位,你就会放过我们?!”
谷啸天的表情依旧没有明显的改变,等待她的下文。
“唉!”胡蜜没辙地轻叹一气,“既然这样,好吧,我希望伯父不要反悔。”
莫彦和楚诺疑惑,而邀约屋其他人则以有趣的表情欣赏她的表演。
“我是轩辕财阀唯一继承人莫少绎的女儿。”
谷啸天惊愕不已,当然也包括谷晗、莫语捷、欧阳幽、莫彦和楚诺。
“你们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我怎么就是轩辕财阀的孙女呢?简直和做梦一样!亲亲老娘当初离开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豪门礼数太多,想想都让人受不了。”胡蜜抱臂,嘀嘀咕咕个没完。
“据我所知,轩辕财阀一直以来都是莫老太掌权,莫语捷才是莫老太内定的唯一继承人,为什么如今却又换成莫少绎了?”谷啸天提出质疑。
“这说来就话长了。”乐池好心的当起解说员,“玲玲姐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怎奈天不遂她愿,遇到了独断专行的莫老太当婆婆,于是,在结婚那天当了落跑新娘。莫少责怪莫老太对玲玲姐过于挑剔,一气之下说出‘如果找不回玲玲,你就永远别想让我继承轩辕财阀’。就这样,两人玩了十六年的捉迷藏,直到一个月前,玲玲姐被正式逮捕归案。”
“原来如此啊!”宇文磊童译等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胡蜜一脸好奇。
“你也没问我啊。”乐池一脸无辜样。
胡蜜白他一眼,然后直视谷啸天,说:“十七年前你涉及陷害莫彦的父母,将他们杀害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吧,毕竟孟瑶阿姨是你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可是自己做过的事总归要付出代价的,即便现在证据无处可寻,你也会在悔恨中渡过一生。如果我是孟瑶阿姨,当初也会义无反顾离开你,现在的莫彦所做的事和孟瑶阿姨一样。”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金钱,地位、名誉,而莫彦他不需要这些,他受够了虚伪、谎言,他只想诚实的活下去。每个人追求的幸福各有不同,你的幸福或许是那样,但正因为如此,你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幸福。幸福不是水中捞月那么简单,而是相互赠予得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从今天开始,谷弋不再是你谷啸天的儿子,以后你没有任何权利去束缚他,如果……”
胡蜜感到一阵眩晕,强撑着身体,尽量放缓语调,“若我是你,我会放开莫彦的手,因为他不是你的玩偶,他是你亲手养大的儿子,你也曾为他付出过爱不是吗?!如果你执意不肯,敢对莫彦和楚诺乱来,就是‘轩辕财阀’的公敌,我不会……把最重要的东西……”
“蜜儿!”
伴随着乐池的惊叫声扬起的同时,胡蜜已跌倒在地,脸上浮现出一抹恬静地微笑。
将胡蜜抱入怀中,乐池看着熟睡的她,眼眸中盈满怜惜的光芒:“生病也要这么逞强!”
他转身看了看莫彦和楚诺,笑道,“邀约结束,以后可要做好被打的准备。”
语毕,他抱着胡蜜,和宇文磊等人吵吵嚷嚷,离开了。
他的话让莫彦和楚诺相觑而各有所思。
欧阳幽站在窗前,背对着楚诺,叹息,“我还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或许我才是那个未曾长大的人,一味索取不去付出,禁锢在自己的城堡里错过了很多。楚诺,希望你能原谅二叔,随你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闻言,楚诺错愕的看着欧阳幽的背影,“二叔,你不会对……”
欧阳幽摇头,“我也该对他老人家尽尽孝了,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楚诺愣了愣,随即绽出愉快的笑容,“谢谢二叔!我会常回家的。”
罢了罢了,这小子眼光一向独具慧眼,他乐观其成!
楚诺拍拍莫彦,“做自己就好,无论做什么决定,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莫彦投去感激的一瞥,回头,深深地看了谷啸天一眼,才毅然决然的走向门口,“我知道你恨我妈妈,甚至威胁我说要毁掉她的骨灰、让她魂归无一,但你却没有那么做,或许我现在这么说,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仅此而已──”临走之际,他留下了告别的话。
“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守在墓前、默默陪在妈妈身边,也谢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之后,莫彦和楚诺永远消失在他们眼前。
尾声 邀约永远
叮的一声,自动门感应到人自动开启。
“欢迎光临BOY邀约屋!”
咦?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哭呢?
“呜……为什么是我?”于厥颤巍巍地抬起头,表情无限委屈。
胡蜜挑挑眉,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是你?”
“呜呜……我都说我做不来了,为什么你偏要让我做呢?你找别人做不是更好。”于厥知道他帮不上忙,只会帮倒忙,他只好说出他的想法,以免误工。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上场的。”胡蜜笑容满面,语气带点不易察觉的怒意,他记性不怎么好呢?!
“可我……”他的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他牵个手都怕得要死,更何况是让他单独去和女孩邀约,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又这副熊样?胡蜜眼角抽搐,“你不想去,对吗?”为什么就不肯去尝试?要不是看他死乞白赖等她二个月的份上,她肯定会给他好看。
一听这话,于厥赶忙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点头,“恩。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就算你让我去撞墙,我保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去撞死好了。”气死她了!当初她究竟动了什么恻隐之心,竟会答应他加入邀约屋?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于厥傻眼了。他只是一时口快,她不会真让他去撞墙吧?但仔细一想,如果违逆了她,后果会比撞墙更惨,权衡再三,他决定——
“能不能往墙上垫块海绵啊,那……”
本来打算在旁边看戏的众人,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当然也立即招来一记白眼。
“垫你个辣椒!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胡蜜抄起桌上的托盘,狠狠地朝于厥头上敲去,然后右脚踩到桌上、左手揪起于厥的衣领,冲他耳边吼道,“一个大男人成天就只知道哭哭啼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看看周围,他们那个不必你强,又不是去赴刑场而是去和女孩邀约,你好歹拿出一丁点地‘所谓男人’气概!你有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啊!?”
野蛮、暴力、不分场合的与其他男生勾肩搭背,就好比现在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差一点就嘴对嘴了——于厥别开脸,难道你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吗?
“对……”
“不许跟我说对不起!”
于厥无声的垂泪。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邀约。”
“我……可我,呜……”他还是怕啊!
胡蜜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阴恻恻的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和女孩去邀约,要么我送你去做变性手术,我这人很大方不介意替你掏手术费。”
“呜呜……什么?”他的话遵循轨道钻进她的耳里,传递到脑海里,于厥忽地一顿,直勾勾盯着胡蜜。她刚说什么?
她偏不信治不了他。
“好让你当一回娇艳欲滴的林妹妹。”
林妹妹?于厥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你,你……恶魔。”
“还不赶快去,想当变性人啊。”胡蜜嘴里恐吓。
于厥惊出一身冷汗,“我马上去。”
语毕,抽抽噎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精彩精彩,四年的时间你别的没学会,倒是‘暴力美学’更为精湛了。”乐池调侃。
“要不怎么统领清一色的男人呢。”宇文磊补上一句,“不过,对员工可不要过于严厉了,否则——”
睁开左眼,童译手指着胡蜜,抢着说:“小心没人要你!”
“小蜜和以前一样地好吃。”嘴巴终于得空,贪吃鬼安宵凑近她,用鼻子嗅了嗅,“没人要我就吃了你。”
话刚落地,随之而来的就是重重地一拳,好在他眼尖及时闪躲开。
“再对小蜜毛手毛脚,小心打烂你的狗鼻子。”韩遇一记冷眼扫去,警告他安分点。
安宵不以为然:“怕你才有鬼咧!”说着伸手又拿起蛋糕送往嘴里。
“你——”
“行了,人家蜜儿都没生气,瞧把你们俩给急的。”贺珦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主义者,对胡蜜微笑。
展赫轻柔一笑:“让人不禁想起了玲玲姐的风采。”自从生了一对双胞胎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现在的玲玲姐和蜜儿不相上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点头,这句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啊!
胡蜜定定地看了他们半响后,才说:“还和以前一样惹人嫌,哼!”
“我知道了,你的‘哼’就是‘想我们’的意思。”乐池似笑非笑地瞅着胡蜜,“你明说就好,不用这么害羞,要知道在你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害羞’两字。”
“哼!”真亏他想得出!什么叫她的字典里没有“害羞”两字?明摆在奚落她嘛,她偏偏就不如他意。
“哦——”乐池拉长声音应了一声,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旋即话锋一转,“玲玲姐要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只要奶奶放弃把我培养成一名淑女,到时我自然会回家。”胡蜜耸耸肩,“反正都二年多没有回家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乐池笑道,“看样子你对现在的生活很享受啊。”
“嗯哼!”
“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真相?”乐池突然问道。
胡蜜不以为意地扫了他一眼,“为什么现在才想知道?”
乐池扬起一抹微笑:“无聊嘛!”
无聊!胡蜜翻白眼,不过也是预料中的回答,她不会期望乐池的口中说出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来,如果哪天他不无聊,说出一大堆正事,那她绝对不会相信是他本人。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有一点她真的很生气,亲亲老娘和乐池哥狼狈为奸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亲亲老爹都主动加入,她的生活完全看不到光明,这也是她不想回家的原因之一。
“小蜜,你这么说可就错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乐池提出反驳,然后在心中接了句,不自己说出来那多没意思。
“哈哈……”宇文磊首先不给面子地爆出一阵大笑,“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非乐池莫属!”他深受其害。
乐池斜睨了他一眼,“昨天我在中环附近新认识了五位女性,我本来……”他的话被打断,宇文磊浅笑,“我欠你一人情。”言下之意,只要给他介绍,他闭嘴!
“没出息。”胡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乐池挑眉,“没同情心。”
胡蜜耸耸肩,不认同他说的话,“是他们自己要去的,没有人强迫他们,何况那时候我昏迷当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跟他兜圈子,索性摊开来说。
“四年前,你知道谷啸天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尽管你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为了不让莫彦楚诺和邀约屋再次遇险,你决定动用“轩辕财阀”的力量,毕竟能与谷啸天抗衡的也只有轩辕财阀了。但条件是出国接受菁英课程并以下届“轩辕财阀”继承人的身份入籍家族。”乐池摇头失笑,“难道这个是假的?”
“是真的,但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还有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我要去国外深造,怪之怪,他们多管闲事罢了。”胡蜜撇撇嘴,淡淡地说。
“这么说你早有办法应对喽。”乐池加以肯定。
“恩,没错。”胡蜜点了点头,“奶奶一心想要孙子,亲亲老娘哪会刚好怀孕,再加上奶奶是个老古董又迷信,只要我对奶奶说,我不能离开亲亲老娘,如果我离开肚子里的宝宝就会流掉,如果天天守在身边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
乐池替她说完剩下的话,“所以你就只好留了下来,顺便继续经营BOY邀约屋。”不失为一个办法!
胡蜜颔首,“嗯!”
“谎言总会有揭穿的一天,不是吗?”乐池又问。
“如你所想,代价就是奶奶想把我调教成为一名淑女。”她想想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一直不和他们联系?”乐池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也猜测过,可猜归猜,始终要找当事人证实一下。
“选择哪一条路,决定的是他们的内心!”胡蜜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好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懒得跟你们瞎耗着,我得去看看那个成事不足的于厥妹妹了。”
刚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转身,半眯着眼瞅着他们。
“晚上一个不落给我回家吃饭,谁要临阵脱逃,就等着当新郎吧!”她不介意乱点鸳鸯谱。
待胡蜜离开后,几人相觑,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其实他们都清楚,蜜儿不肯跟莫彦和楚诺联系,是想让他们多走走、结识一些新朋友,增添许多美好的回忆,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只要能看见他们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认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蜜儿一点都不坦诚,怎么说她傻呢!
不过,有一点他们很纳闷,蜜儿究竟喜欢他们其中哪个呢!?
※※※※※
现在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害怕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了。
他本来站着等公交车,一道尖利的女高音以魔音穿墙之势袭击了他的耳膜,听见这魔音,刚纳闷着想回头,一只手倏地擦面而来,用力揪住他的耳朵。
“于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叫你去邀约,你竟然把人家弄哭一走了之。”
“我没有……我,呜呜……”于厥被胡蜜暴虐之气吓呆,眼中的雾气很快地又凝聚成泪珠滑落,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
“还说没有?!”胡蜜的力道忽地加重。
“好痛……呜呜,先放开……我……”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差劲,我最痛恨欺负女人的男人了,而你偏偏又一而再再而三触及我的底线,你说我是扭断你的胳膊还是砍掉你的腿呢!”胡蜜冷冷地道。
她肯定做得出!“呜……”于厥惊愕地瞪大眼睛,眼泪也掉得更凶了,已经从梨花带雨变成号啕大哭。
“你哭也没用,给我马上去道歉,如若不然,你从哪来回哪去,邀约屋不需要你这种半途而废的人。”胡蜜怒吼,别以为每次用眼泪她就会容忍,看来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被胡蜜吼得瑟缩了一下,于厥愕然地瞪着她,“你认真……的?”
效果不错,起码眼泪止住了。
“我像是在说假话。”胡蜜依然冷冷的。
“哇呜……”他要被她……眼泪像氾滥的河水在她的脸上到处肆虐,不消失,他又开始放声大哭了。
“天!”胡蜜被他万般委屈的模样弄得头疼不已,她见不得别人哭,尤其对象俊美无比的小正太,她的“恻隐”、“爱美”之心又一次击败了理智。
“不准再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去跟那女孩道歉我考虑下次邀约,我亲自陪你去。”
“真的?!”于厥喜极而泣。
“当然。我胡蜜说话那时候不算数了。”她自讨苦吃!
“恩恩!”
话锋一转,“你还不走。”
于厥吸吸鼻子,略带幽怨看她,小声嘀咕:“你不拦我,我早都走了,这会又这么凶!”
胡蜜斜睨他,“我很闲,要不我送去医院。”
笑话,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耶!只不过是个爱哭的小男人罢了。
闻言,于厥慌慌张张没入人潮里。
“哈哈哈……”胡蜜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笑意尽情地宣泄出来,欺负他、看他哭鼻子的样子,“真的是太好笑了。”她笑得前俯后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再笑,脸要抽筋喽。”
突然,一个突然揶揄的声音让胡蜜浑身一怔!然而就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另一个声音在相反的方向响起。
“笑到肚子疼我可是会心疼喔。”
是她太想念他们了吗?怎么好像听到他们的声音?胡蜜蓦地回过神来,震愕地来回看了看,他们回来了?!莫彦,楚诺……怎……怎么会?!
看她震惊的样子,莫彦和楚诺彼此对望了一眼,仿佛有默契一般不约而同地朝胡蜜走来。
下一秒——
动作也是如出一辙!
胡蜜白皙的脸瞬间被红潮占领,像颗鲜红欲滴的苹果。
光天化日之下,她被“非礼”了,而且不是一个,是二个!
“反应不错。”莫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酡红的脸颊。
楚诺补上一句,“和四年前的表情分毫不差,怪不得我越来越爱你了。”
这话很刺耳!莫彦横他一眼,“我没听说你要回国。”
“我也没听说你的目的地是这里。”楚诺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胡蜜,“你的课程好像还没有结束。”
“很可惜。我比你提前了5分钟,只为想快点见到蜜儿。”这是他第一次在蜜儿面前承认他对她的感情,以后不论什么场合他都会毫不掩饰的说出对她的爱。
他深情的凝睇着眼前的这张害羞的容颜,不想再一次错过她,只想永远呵护她、宠溺她。
咦,真新鲜!
楚诺把视线调向莫彦,不由得勾起嘴角一笑,“难得,我和你想法一样,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放弃喽。”
“一旦认定就很难放弃,她已成为我生命的全部,不在乎花多少时间去等待,即使是一辈子的时间。”莫彦眼神里的坚定,楚诺看得很清楚。
他笑了,这小子终于顿悟了,幸福本来是靠自己争取得来的。
得来不易地东西越有珍惜的价值,尤其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彼此彼此!”
一阵喜悦涌入她的心中,该死的混小子,一声不响地离开又默无声息地回来。
回来了。
他们真的回来了?!
刚刚被他们俩偷袭了,脸还很烫,她不是做梦,他们的的确确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
什么嘛!他们来不来,管她什么事!
她明明决定不再理他们,要忘记他们,不关心他们的任何状况,但是她的心却老想着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休息、学习紧不紧张……
她眼眶泛红,唇瓣也委屈的抿成直线。
她干嘛要为了他们两个死没良心的混小子哭啊!以前那样,现在也这样,他们都没有想到她的心情如何吗?他们不知道她会哭泣、会伤心?
不要以为回来就没事了,这次她可没有那么轻易原谅他们。
胡蜜深吸一口气,哪知她罢工的耳朵刚恢复运转却听见了不该听到的——
“喂,你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设计天才,Silvia老师舍得让你回国?怪不得,我说高莜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原来她早就知道你准备要回国啊。”
“即便那里是设计师向往的天堂,最终我也会回来,在哪发展都是一样的。”
“唉,你真好命!本来说好只要拿下那场棘手的CASE,我以后不用再接任何CASE,但我的导师言而无信,所以我只好逃之夭夭了。”
“谁让你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楚大律师呢,想找你打官司的人不计其数。”莫彦调侃。
Silvia阿姨?设计师?CASE?!胡蜜无法置信地挑高眉毛,他们不是去学菁英课程吗?怎么又是设计师、律师?难道是去法国学……可恶,骗她骗得好苦!
把拳头捏得死紧,胡蜜咬牙切齿的迸话,“你们俩通通给我去死吧!”
嗄?!
后悔晚矣!
一场激烈的你追我逃游戏,便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若是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玲玲姐一手策划,会不会不够义气呢?!
想起他们加入邀约屋,玲玲姐说过,“蜜儿喜欢用暴力来掩饰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唉,谜底终于揭晓,答案就是,千万不能惹这对母女,否则下场——
虽然被打的感觉不太好,她耀眼的笑脸却令他们甘之如饴。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
于是乎,新的邀约又开始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又好玩的事呢!?
叮铃铃——
当夜幕缓缓划过白昼跳入眼帘的时候;当一个人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当看着心爱之人投入他人怀抱的时候;当夏夜忽然下起雨,无人撑伞的时候;当无人可恋的时候……BOY邀约屋欢迎您的邀约,您将体验到别具一格的邀约……
想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吗?——
幸福就是——嘘!
BOY邀约屋欢迎您的莅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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