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的黄竹村人,羞得脸红脖子粗,即使恨得牙痒痒,也说不出什么反驳话语。
他们明白,自己将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很多喜欢嚼舌根的。
在别人面前,会连头都抬不起来。
“反正今天这事儿没完,不把偷东西的人留下,你们别想走。”陈氏三角眼眯着。
为了占理,还不忘补一句,“你们也知道,他们李家出了事时,连看药的钱都没有,哪里来得钱买鸡?”
昨晚被饭香吸引的几个,赶紧附和,“就是,有鸡怕是早就卖了,李家人还用得着四处借钱?换做是你们,你们信吗?”
“信啊,这和人家借钱有毛线关系。”有人在人群里,回了一句。
“赞同,都快半截身子入黄土了,还仗着人多欺负人。”
沈青青停住脚步,转身指着牛尾巴,“是牛尾巴偷了我家鸡,我亲眼看到,去找的时候,他当时还和张翠花在屋里,说要炖了给她补身体。”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纷纷指着跪在地上的牛尾巴,还有昏迷的张翠花议论纷纷。
吃瓜群众的阵阵唏嘘声,犹如冷水进了油锅,炸起来了好多人。
锄头把垫在地上的人,一激动,和身旁人说话没注意,一屁股从锄头把上滑落,坐在地上。
有好几个,听到后立马转头,第一时间看向张翠花,满脸呆滞。
“哦哟哟!”
“张翠花,那不是牛大牛枫的对象吗,咋和牛尾巴这老光棍搞在一起了?”
“怕不是被李家儿媳看到了,所以才整的这出。”
狠狠瞪了眼牛尾巴,牛大山提高嗓音,“你莫血口喷人!”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相反,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偷了村子里的种鸡。”
抬起拐杖,牛大山指着夏清雨,“还是现场抓到,人赃俱获。”
“真有本事,你就给在场所有人证明,那鸡不是你们偷的。”
闻言,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很有理,点点头,“是啊,而且这鸡都是黑色的,他们又不能证明是他家的。”
祝平安站出来,想给众人解释,伸手指着夏清雨手里抱的黑母鸡。
“这是我娘家养的,昨天我才带回来,真不是村子里的种鸡。
也不是我三弟妹偷的,我娘家人就在不远处的王家村,他们也能证明。”
“切,你说是就是,谁信哪?你有本事说出证据,万一你们自己心怀不轨,偷偷把我们的种母鸡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村子里的种母鸡,和普通的母鸡不同,大伙儿是知道它有多珍贵的。”
见到沈青青气的开始挠头发,林兰忙抬腿走过去。
抓住她的手,使劲让她安静下来。
这种时候,可不能乱了阵脚,不然这帮狗东西,又会见缝插针,说他们心虚。
祝平安皱着眉,她昨天把鸡带回来,忙着和七弟妹他们上山,也没去多留心鸡长啥样。
除了记得是黑色以外,是否有哪些特征,她没有多注意。
目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办法去分辨啊。
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当时就把母鸡看光光。
实在不行,关在竹兜下也行啊,现在这样,简直愁死个人了。
有人指着远处的鸡圈,里面好几只黑色母鸡正在和公鸡打架,“你们看,我们黄竹村的种鸡,那可是闻名十里八乡的,不用和村里公鸡交配,就能每天下孵化的鸡蛋。”
其他村的人闻声望过去,“这个我们听说过,这些黑母鸡,和夏清雨怀中的一模一样,这也看不出来是哪家的啊。”
听到一群人叭叭叭地说个没完,夏清雨眉头轻蹙,觉得脑子嗡嗡,有些难受。
牛家这群人,既然如此不要脸,那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