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竹生,闻言嘴角疯狂抽搐,“哎哟,胡哥啊,蛇哪来的屁股?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现在不要想那有的没的,主要考虑的是野猪呀!”
那些所谓的毒蛇,猎户被咬了,他们第一时间找大夫去看了,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还不知道能不能解毒。
毒蛇那些人也没抓到,只是说会飞,可蛇会飞这种事情,他们没听过也没见过。
络腮胡的大汉越想越憋屈,抬手就想一巴掌拍桌子上,脑海里想到刚才王竹生说不能浪费粮食,他大掌停在空中,抬眼就见同僚目光幽幽望着他。
“啪!”大汉手转了个方向,拍在自己大腿上,也不觉得疼。
正吃着花生米的王竹生,见他不去拍桌子了,满意挑眉,嘴里嚼着花生米。
尤其是今天晚上,那群人要离开,逼着他们把要的野猪交上去。
这让他们如何交,交个毛线啊,把他们全变成野猪也不够啊。
“那怎么办呀这,我们今天也去下面村子看了,之前负责这一块的几个猎户,合伙去捕的野猪,一夜之间被毒蛇全咬死了,有两三个猎户也被毒蛇咬了,要不是老大当时及时放血,估计那几个不是昏迷,而是当场丧命。”
望着自家头儿消瘦背影,站在窗前一直没有说话,王竹生和身旁的大汉胡铁锅对视一眼,叹气后打算坐下吃饭。
他们一大早上出去,为了那上面狩猎要的什么野猪玩意儿,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肚子早就咕咕叫的不行。
“可惜了,如果是野猪多好呀……”双手搭在窗边的陆良,视线瞥到酒楼下赶猪的一群人,心里想法下意识说了出来。
他们前几天收到上面指令,北边大山起了火,很多山里野物死的死,跑的跑。
有大人从上面派人下来,说朝廷要的猎物数量增加了,选中的地方就是云水县和玉山县,一个负责野猪,一个负责野鹿。
县令和县蔚给他增派了人手,老早就叮嘱他们,要把这个事情办好,否则会出事情的。
今年轮到云水县上供的野猪,大多来自木强镇周边的几个村子,本来都准备好了,能勉强交差,哪里会想到,中途出了变故,抓野猪的猎户被毒蛇咬,野猪也被毒死了。
“如果缴纳的野猪没有按时按量缴纳,我们这些地方官大不了就降职罚俸,可朝廷到时候对没有按时进贡的地方,除了收取常规税种以外,还会要求增加其他税种,这些税转嫁到百姓身上,就会增加周边百姓们的负担。”
出自于百姓之家的陆良,从小就知道,朝廷每年收的田税徭税丁税之类的常规税,就已经让在地里刨食的百姓们苦不堪言,每一文钱都是他们从生活里紧巴巴挤出来的。
县令无奈,原本就掉头发,这几天掉的更凶了,今早听到野猪没了的消息,气的揪了好几根胡子。
陆良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进去报完消息,又回去找人的时候,看到县令和县尉两个人,正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哭丧着脸,数自己揪下来的胡子。
作为云水县的父母官,他们尽职尽责,爱护百姓,甚至连很多城镇常收的进城税,也给木强镇百姓免了。
“老大,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去哪里抓到活的野猪?”胡铁锅烦躁的喝了一口酒,“现在想找周边的猎户,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