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婚约一方不满意,去县里请求县老爷做主,不然则是私下解决。
为了补充劳动力,前朝已经顾不得太多,做法更是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民不聊生,揭竿而起。
直到换了新的人,知道朝廷休养生息是需要时间的,不能太急,打算慢慢修改一些相关律法。
偏远地区距离京城远,收到消息的时间会推迟很多,更不用说木强镇在东夏国西南边,远上加远。
这也是陈老爷子有底气的原因,他老脸都豁出去了。
最后还不忘再加一把火,“老李头,咱们东夏国的律法,你也是知道的,你家给的十两银子作为求娶聘礼,我们都已经收下了。”
听到眼前人说的这话,李老爷子都要气笑了。
“呵呵……老陈头啊老陈头,没想到你都一把年纪了,竟然如此……”
如此不要脸!无耻至极!
老陈头这话意思是婚约还成立,如果他们李家不承认这门婚事,那就说明是他们家反悔。
到时候,给出去的十两聘礼不能拿回。
让他担心的主要是另一个,也就是他的儿子会被拉去衙门,打七十大板。
退婚的事,儿子那天回来没有立即说,只是把这件事闷在心里。
还是大儿子告诉他们,是陈家主动提出的,才晓得这事。
他们能猜到陈家做法,无非就想要银子,既然是对方主动提出的,那他们不去追究,解除了也好。
也是那天晚上,清雨那孩子主动来找他们老两口。
他们虽然惊讶,但见到儿子没有拒绝,也就答应了。
心疼儿子,李老头子不想揭儿子伤疤,想着去山上打完猎,趁着去镇上的功夫,去陈家把这个事情再次确认一下。
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和几个儿子就那天上山出了事,要不是七儿媳妇,就真的死了。
按照老陈头刚刚说的话,当时小儿子没有拿到解除婚约的书。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不要脸,如此有底气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老李头,我已经说过秀秀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会,岩溪那孩子是个好的,再说了,两个娃娃和婚事村里人也知晓。”
陈老爷子一边笑着解释,一边从后腰把掉了漆的烟杆抽出来。
随后,他又伸手拍李老爷子的肩膀。
“建房子是大事,孩子成亲同样重要,建完我们早些把两个娃娃的婚事办了,你也好早些抱大胖孙子不是。”
听出对方迫不及待的意思,李老爷子眉头微蹙,没有立即接话。
“老李头,岩溪那孩子呢?”陈老头左右看了看,问沉默的李老爷子。
“出去了。”李老爷子淡淡回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拿着烟杆的老者。
“我就说岩溪那孩子勤快,竟然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手里裹着烟,陈老爷子满意开口。
想起儿子因为身体有异样,连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李老爷子眉头又舒展开来。
不管结果如何,他和老伴都遵从儿子的意见和做法。
抬眼看了眼陈家父子俩,李老爷子再怎么不喜,也没有当场开口赶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