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里，群星闪耀。灵城要比帝都城安静许多，符颂年曾在书中看到过，灵城紧邻妖界。而小殿下好像就是在灵城遇见了陛下和上神。

“那里便是我降生的地方。”

……

踏云兽已进入灵城，巫曜便察觉到有“熟人”来访。

算着日子，踏云兽也确实该回来了。

巫曜：“青鸾，明早你去山里采一些果子，再熬些糖浆。”

青鸾：“做糖葫芦对不对！小殿下来了！”

青鸾的翅膀在身后显现，扇了几下差点把巫曜的茶杯都掀翻。

“现在别去找它。”巫曜有些无奈地喊住了青鸾，“让它自己走完接下来的路。”

青鸾明白了踏云兽回来是因为什么，她席地而坐有些担忧地问巫曜，“虽然说妖族化形只要修为到了，便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踏云兽总归和普通的妖兽不一样，过程也肯定很艰难……”

“总归要经历这么一遭。”巫曜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茶都留给了青鸾。

青鸾见巫曜要走，便问道：“族长你去哪？”

“去见一位老朋友。”

……

灵城客栈的房顶，一个身影正潜伏在黑夜之中。

莘子真靠着身后的重剑，闭眼休息。不过即便想睡，现在也肯定睡不着。

哎，也不知道上神有没有收到他传的消息。

“莘子真。”

假寐的莘子真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来人，他勾起了唇角，“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知道自己只要到了灵城巫曜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然后过来见他。

莘子真盘腿坐着，招呼巫曜坐下。

巫曜随手将一个包裹扔到了他怀里，“还没吃饭吧，里面是灵城的红豆酥，刚出炉的。”

这么晚了还能有刚出炉的红豆酥，巫曜肯定没少花时间。

莘子真呲着大牙直笑，巫曜觉得有段日子没见他就越来越呆了。

巫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坐在了莘子真的身边。

“小殿下带着那两个小子跑了一个时辰，现在刚睡下。”莘子真说，“唉，也不知道上神和陛下有没有发现小殿下离京了。”

巫曜想说，这点就别担心了。那两位最近都快把踏云兽挂在腰上去哪都拎着了，肯定老早就发现了。

现在，巫曜更怀疑他们两个已经到了灵城，说不定就在周围。

“小殿下长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正常。”巫曜仰卧在房顶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半晌才说道，“它若是想终归是要历经一场磨难，旁人帮不上忙的。”

在房中睡得并不安稳的踏云兽，在睡梦中察觉有一个熟悉的气息拂过它的头顶，但是它睁开眼睛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它再次睡去，却没来由地感到心安，睡得也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