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狗屁礼法!
终于,好不容易挨到了正午,这套繁琐的礼法已经完成,乌获、孟贲等八名力士,就齐心协力,在万众瞩目之中,抬着偌大的龙纹赤鼎,下了陛阶。
龙纹赤鼎?
没错,此鼎就是雍州鼎,雍州是秦国的故土,故而此鼎实际上就象征着秦国,历史上的秦武王亦是举着龙纹赤鼎绝膑而亡的。
终于将这龙纹赤鼎抬到大车上,在一名御车之术十分娴熟的御者的驾驭之下,三头大黄牛拉着大车,便缓缓向前推进。
一开始还没事,走到中间,道路就显得松软。盖因黄土路是新建的,还不及旧的道路夯实,再加上这承载着龙纹赤鼎的大车,显得太过沉重了,一走一停,车轱辘碾过的地方,都出现了一道道凹陷下去的车辙。
就连气力甚大的大黄牛,都显得十分的吃力,都已经开始吐着舌头,猛烈的喘气,看着要遭不住了。
经过一条较为松软的黄土路,大车甚至是凹陷下去了一截,任凭御者如何打骂,鞭子抽打在大黄牛的后背上,大黄牛猛力拉扯,可是大车就是不为所动。
一众力士忙上前推车,这才将大车又拉回了正轨。
秦王荡率领一众文武,同天子姬延就跟在大车的后面,场面恍若天子出巡,浩浩荡荡。
沿途的百姓见状,都不禁叹为观止。
一个七旬的老者踮着脚,看到这出巡的队伍,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这就是天子出巡的队伍吗?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没想到天子的仪仗竟然这么大!”
“天子的仪仗?老叔,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旁边一个中年人笑吟吟地道。
“此话怎讲?”
“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天子的仪仗吗?这是秦王的仪仗!老叔你刚刚从乡下回来的,可能还不清楚,秦王已经引兵入雒,现在咱们看见的,都是秦军,是秦王的仪仗!”
“什么?秦王的仪仗?”
老者擦了擦眼,说道:“难怪,我就说这仪仗的盔甲、服饰与旌旗都大不相同,感情是秦国的。怎么,秦人已经灭周了?”
“这倒没有。只不过我听说秦王要在雒水河畔称鼎,测量一下九鼎有多重,这条路就是秦军修的!”
“称鼎?这九鼎可不是一般的器物,这么重,这么大,秦王真有办法测量其重?”
“谁知道呢?”
中年人摇摇头道:“不过,这秦王可真是奢侈!为了称量一尊大鼎,居然这般劳民伤财,他为了铺设这一条大道,可是迁走了不少的居民,好在给了赔偿的。现在这秦国,真是不一样了。”
“是大不一样啊!”
老者感慨万千道:“在几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秦国还是一个怪戾桀骜的西部邦国,雒阳距离秦国并不太远,但雒阳这里,楚国、燕国的商贾都云集于此,唯独秦国的商贾,少之又少。没想到昔日穷得叮当响的秦国,也有出手这般阔绰的一天啊!”
“哼哼,为称九鼎,如此劳民伤财,我看秦王不过如此,秦国的基业多半要毁在他的手里!”中年人一脸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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