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祁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第一次约会,他当然希望季弦能开心,如果有不开心的地方,也希望她指出,他好改正。
多好的一个三好学生啊。
就像考试,他在上面答了题,交给老师,让老师为他打分。
但落在恋爱上,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季弦汲气,思忖片刻,将车门重新带上,“我今天挺开心的,也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似乎感觉到她后面的话了,闻祁心口一跳,干脆打断她的话,“嗯,开心就好。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
说罢,便将今天娃娃机上抓到的两只玩偶递给她,“这个拿上。”
“……”
季弦觉得自己思路都捋清楚了,话都要到嘴边了,结果被他直接堵回去了。
也不是说要落井下石再去拒绝他。
而是想把自己的顾虑说清楚,以及关于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那个疙瘩也问一问的。
但她看出他现在拒绝交谈的意思,抿抿唇,接过那两个玩偶,“谢谢。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开慢点,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
回到沧澜居已经十一点半了,走到院落里,他脚步顿了顿,侧目望着那两棵海棠树。
花期未到,但树顶已经发出新鲜的嫩芽。
视线再平移,落在客厅扇高两三米的落地窗,他记得,闲暇时候,季弦总会捧着一杯花茶站在那里,看外面这颗海棠树。
时常出神。
走进屋子里,倒也温暖,里面陈设和她还在时所差无几,但每每回来,都让他觉得清冷。
整座别墅都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气儿。
他在玄关站立一会,将外套脱下,抬步上了楼。
翌日一早,用早餐时,赵姨将一枚游戏币放在他面前,“少爷,这是今早从你大衣口袋中寻出来的。”
闻祁一愣,当即放下筷子,拿起那枚游戏币,抿唇端倪。
昨晚因为季弦那副欲和他说清道明的样子扰了心神,生怕她再一次出言给他判了死罪,连缓刑都没有。
倒把这枚游戏币给忘了。
“多谢。”
他握着游戏币,轻喃一声。
连剩下的早餐都顾不上吃,上楼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游戏币放在里面,锁在一个玻璃柜里。
里面有两枚手表,还有一对狮头袖扣,两条深浅不一的领带,一条LV标志的黑色皮带,以及一枚麦穗形状的胸针,上面点缀着几颗珍珠。
小巧又精致。
这些都是季弦送他的礼。
他都单独放在一个柜子里收着。
当然,那几年里,季弦远不止送这些,还有衬衫,西装,大衣和……更贴身的衣物。
另一边的季弦,在睡梦中接到了大学时期的导师给她打来的电话。
很意外。
在听到对方名字时,季弦还有些懵,信息输入进大脑后,她猛地坐起来,“谭教授?”
“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是一个中年女人的,但和印象里一样,依旧温和悦耳。
季弦捋了一把头发,从震惊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