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皇上醒了过来。
身边陪着的正是宜修,太后和妃嫔们已经先撤了。
倒是齐妃不肯走,想磨在皇上身边,等皇上醒了,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自己。
可惜,宜修打的也是这个主意,齐妃哪争的过她,只得悻悻离去。
宜修惊喜的让人把熬好的汤药盛上,她想亲自喂给皇上喝。
皇上却毫不留情的把递到嘴边的汤勺推开,用力之大,汤勺从宜修手中滑落,嘀哩当啷的摔在了地上。
宜修难过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汤勺,只觉得皇上拒绝的不止她的喂药,还有她的一腔爱意。
为什么?
皇上为什么对她总是如此无情?
明明,她刚入府时,皇上还赠予她一双翡翠手镯,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都是嫡姐的错,皇上就是在遇见嫡姐后,才变了的!
宜修一个人默默低头难过,皇上视若无睹,他叫来夏刈,要继续看宜修谋害纯元的证词。
夏刈犹豫的提醒皇上,“皇上,章弥说,您不宜情绪激烈。”
皇上却觉得自己现在比之前更舒坦,“拿来。”
苏培盛先一步上前,提议道,“皇上,奴才先派人叫个太医来候着。”
宜修也赞同,她对皇上一醒来就想看的东西好奇极了,趁机表现一番自己且悄咪咪打探一下,“是呀,皇上,不论是多紧要的事儿,也不如皇上的龙体重要。”
皇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准。”
他还没狂妄自大的置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而且那么多年都不知道纯元逝世的真相,也不缺这一时半会。
宜修被皇上的冷眼看的一震,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却摸不着头绪,这是怎么了?宜修最近安分多了,甚少出手,故而并未往自己身上想。
继续体贴的宽慰道,“皇上,先喝药吧,龙体要紧呐。”
皇上视她如空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不愿再与这个残害亲姐的毒妇有任何交谈,之所以现在忍着没发火,只是等着见到证据的那一刻。
徒留宜修自己沉浸在冷凝的氛围当中。
很快,苏培盛带着温实初到了。
夜已深,章弥到底老了,腿脚不便,苏培盛怕皇上久等,因此没叫章弥,反而请来了温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