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平津过节。赵龙过节要回家,常武今年也不在府衙,我还得照应着牢房。”白虎答道。
“我也在平津过节。赵初焰还答应说要请我吃火锅。今天她和翠翠已经上街采买东西去了。”周雀说道。
秦正点点头,又说:“冬至中午晚上府衙都有宴席,本府做东,宴请你们,一定都到啊。”
白虎,周雀点头,笑着应道:“是!谢大人!”
“你们也辛苦了一天,快下去休息吧。”秦正对白虎和周雀说道。
白虎,周雀转身就要下堂离去。这时候,当值衙役大虎冲了进来,他如此匆忙,想必外面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虎,周雀两人一看大虎这样进来,便都站住不动了,两人都知道这又是又有事来了,说不定还要再次升堂。
展昭这时候也清醒了许多,还放下双手来,看着大虎。
大虎跪禀道:“大人,外面来了六个渔民,一个车夫,他们把快冻僵的赵捕头还有翠翠丫头都送了回来,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冻僵?到底怎么回事?”秦正急问道。他看到展昭急步快行,已经往大堂外去了。
大虎这时候细说道:“据那几个渔民说她们是在辎重河救三个落水少年,因而连累落水,不过最后都被救上来了。属下从衙役房取了棉被给她们暖着身体,不知道能不能缓过劲来,苏先生快去看看吧。”
展昭匆匆离去,在府衙入口的过道处找到了赵初焰,还有翠翠和另外一个陌生男子,三人蜷缩在地上,身上裹着棉被, 周围围着他们的有渔民,车夫还有府里的衙役。
“让开!”展昭沉声说话,走上前去,先找到赵初焰,看了她,又去看翠翠和另一个陌生男子,三人都还好,确实快冻僵了,数那陌生男子情况最好,数翠翠情况最坏。
赵初焰裹着棉被,脸色发紫,双眉上有冰霜,散落的碎发变成一缕一缕,结了冰而且还很硬实,她嘴唇哆嗦,牙齿颤抖,从看到他时候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展昭心痛不表,只能咬牙捏拳忍耐。赵初焰没事,他还得去顾翠翠,翠翠情况不好,有气息但是神智不清,昏昏累累,一副要睡去模样。
“翠翠,你清醒些,千万别睡。”展昭叫着翠翠,又扭头对衙役说:“棉被怎么能行,快去拿火炉子过来。”
衙役听吩咐办事。而这个时候,秦正,苏墨,白虎,周雀,大虎也都过来了。
苏墨一看她们三人这样,不急着捏脉,先吩咐人说:“赶紧去烧热水,多准备些。他们可不能再躺在这地上了,时间长了真要要命了,赶紧挪去客房去。”
于是,衙役们抱了翠翠,还有那个陌生男子,都急匆匆往客房去了。而赵初焰,她看着展昭把她抱起,看着他带她去客房救治,她觉得他就像是她的火焰,给她温暖,令她复苏重生。以往那么多次艰难磨难她都闯过来了,杀手也没有要了她小命,所以这一次她自然也能顶过去,这不是如果也没有假如,而是一定能行,她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过来,而且能够平心静气去等待,去坚持。
三人各去客房,苏墨安排衙役和侍女们做事,烧水,准备浴桶,各种药物,干净衣物,干净棉被。
府衙侍女为赵初焰宽衣,展昭不便留下,出来客房找见了苏先生。
苏先生正在配制草药,展昭上来问他:“苏先生,他们可有事?”
“不妨事,都能缓过来。现在最重要得就是驱寒气,免得日后留下病根。”苏先生答道。
“有劳先生了。”展昭说道,还恭敬抱拳行礼。如此倒让苏先生诧异了。他知道他为人真诚热情,可是刚才那样的确太过了,到显得他们生分了。
展昭离开,苏墨急着配药也没有再细想。
那六个渔民,还有马车夫都去了刑司衙门大堂。他们从未来过刑司衙门,更没有上过大堂,若是没有此番经历只愿一辈子对此处敬而远之。
天色已晚,白虎,周雀点了灯烛。那几个渔民和那马车夫看着周围,心里想着那些刑司衙门的传说,哆哆嗦嗦,只觉得周围有死魂怨灵游荡,头顶更有鬼神俯视,这刑司衙门的确犹如传说是鬼神之所,充满杀气,戾气。
秦正看出他们心虚害怕,他也没有坐大堂,只是唤白虎取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大堂两侧也没有当差衙役,只有白虎,周雀两人。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令他们宽心轻松。
“你们不要害怕。”秦正说话了。
渔民和车夫闻声立刻跪倒在地,这时候他们才看到秦正已经坐在他们面前了。
秦正没办法了。只得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问话,你们回答就可。”
“是,是。”马车夫答道。那几个渔民都比他年纪大,都藏在他身后,把他顶在了前面。
展昭这时候也从后衙进来大堂了,他默不出声往秦正左侧一站,默默低头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渔民和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