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也惹不起是吧?”秦正替她把话说了清楚。
张根和乔媚儿这时候一起抬头看着正座上的秦正。秦正一笑,自捻胡须。他说:“两位这是在威胁本府了?两位大概对这刑司府衙和我秦某人还不甚了解。那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举个例子。满园春的那两个当家人你们可知道?还有黄品傲你们可知道?”
张根和乔媚儿重新低下了头。满园春盛极之时,风头在这平津城再无对家,一时无两,就是飞阁流丹鼎盛之时也难以与之抗衡。那两位当家人也是黑白通吃的人物,可是最后不也死在秦正的铡刀下。
“刑司衙门没有惹不起的人。若你们再不配合,别怪本府治你们个不配合查案之罪,到时候关停你们乐坊。你们也看看到底是刑司衙门惹不起人,还是你们惹不起人?”秦正说道,心平气和。
““大人,贱内愚钝,口出狂言。小的一定配合刑司衙门查案。”张根说道。那乔媚儿这时候也低头含胸,再不敢去动小心思了。
“嗯。本府问你们什么,你们便回答什么。若是敢有一句虚言,本府就罚你们站枷三日。”秦正说道。
“可不敢,可不敢有虚言啊。”张根说道,接连叩首。
乔媚儿也是怕极了那站枷,也表示说道:“可不敢,一定有问必答,一定句句实言。”
秦正点头,立时便问他们:“苏晚在你们乐坊可有交好之人?”
“有,最是与那禾昔交好。两个人就像是亲姐妹,像一个爹妈生养的。”张根答道。他和乔媚儿都不知道禾昔已死,秦正也无意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苏晚出事以后,禾昔最是着急,日日以泪洗面,也不接客待客了。今日她便找了借口出了乐坊,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刚才这位捕头就是去乐坊找禾昔,可是人真不在乐坊里。”张根又说。
“苏晚可有相好之人?可曾与谁定情?”秦正问张根和乔媚儿。
“有。”张根点头,很肯定得答话道。秦正不动声色,其实内心也焦急得很,恨不能这张根立刻就告诉他那位苏晚心上人的真实身份。
“可,可是,不瞒大人,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是谁。”张根答道。
秦正皱眉,又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是谁?你不是在诓骗本府吧?”秦正问他。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呀。若是小的骗大人你,小的就要站枷,小的可受不住那个,不用三天,三个时辰也就了账了呀。”张根咧嘴,带着几分哭声说道。
秦正不说话,他要听张根往下说话。
“大人不知,那苏晚卖艺不卖身,又性情刚烈,虽是乐坊的头牌,可我们也不能完全管束住她。她有了相好之人,自己藏着不说,我们也不好管呀。只要她给我们赚钱,不坏乐坊规矩,那就行了。”张根说道。
“苏晚与他相好,两人居所何在?”秦正问道。
“呃……,就,就在乐坊内。”张根答道。他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更何况那秦正了,可是这就是事实呀。
“两人就住在乐坊内,你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你说这话觉得本府会信吗?”秦正问张根。
张根慌乱了。这事情他就是再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乔媚儿看张根一眼,说话了:“禀大人,苏晚这事情他说不清楚,还是民妇来说吧。”
“唉,你说吧。”秦正还没有说话,那边张根已经开口,他如释重负了。
乔媚儿说起了苏晚的事情:“那公子好像姓牛,是个落魄书生,模样不错。我只是远远见过他的侧脸,没有见过他的正脸模样,但是模样的确不错。”
“他是苏晚从外面带回来的,其中背后有何缘由故事我就不清楚了。刚来的时候,那公子还病着,后来才好了。苏晚把他藏得很紧,他自己也不愿意见人,每天就躲在苏晚房中,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用她的。如此,大概过了一个来月,那个公子突然就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再没有露面过。”乔媚儿说道。
“哦,大人。苏晚的那两个贴身丫鬟见过他。”乔媚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秦正听过她这话也不意外。他,展昭,苏先生三人探讨案情,早就猜到那两个丫鬟之死,是因为凶手要杀人灭口,掩饰自己身份。只不过,如今是可以确定这个推测了。
“禾昔可曾见过那人?”秦正问乔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