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日,正月十二。
仵作刚刚远归,也不得休,便要接着到停尸房办差。
夜深人静,停尸房惨凄凄的,陈尸四具,两具覆白色尸布,另两具裸露,一具是那焦尸,一具便是被分尸的叶少轩。
未有一府中衙役或者捕快在场,只有仵作本人和捕头常武。
两人点了油灯,门未掩,油灯在夜风中摇曳。
左边是焦尸,右边是不成形状的叶少轩。仵作和常武站在其中,仵作问道:“常捕头,谢你来帮忙,咱们先看哪个?”
“哪一个都行。”常武答道。四大捕头他最是话少,不过大晚上能亲身来到停尸房并且有能力帮忙验尸得也只有他一人了。
焦尸如炭,上下漆黑,难见人样。叶少轩也已破碎,只有一颗头颅较为完整。这两人生前遭罪,惨酷程度超出想象。
“那便先看这具吧。”仵作要先验那具焦尸。
仵作,常武两人再细细查验西郊焦尸,忙至深更半夜。
“此人死的惨,他的尸身也不能告诉咱们什么,只能说他死前受了多少罪。”仵作忙碌半夜,细查那尸体,心中有颇多感慨。
“唉!若是他能开口就好了呀,直接告诉咱们凶手是谁,咱们只管去捕凶。”仵作说道。
突然一阵阴风,停尸房两窗户开,像是被谁的拳头击捣而开。阴风夹带沙土而来,灭了油灯。
“哎呀,看来这人是死的冤,心怀愤恨,才会深夜送风。”仵作闭眼尖叫道,伸手按着自己的帽子,生怕帽子被这邪风吹走。
些时后,怪风走,油灯重点。
“真是邪乎,真是邪乎。”仵作整着自己帽子,啰啰嗦嗦说道。
“你怎么如此话多,还不赶紧做事。”常武在旁说道。
“是。”仵作答道。
两人转身,去检查叶少轩尸身。
“这个也惨,实在是惨。此人就是死于乱刀之下,这确是事实。”仵作道。
“事实之下或有蹊跷,先剖出他的肠胃来。”常武话不多说,也不解释,默默然就来这么一句,可是诧异了仵作。
“啊?”仵作不解,诧异问道。
“此人死的蹊跷,有许多不合乎常理的地方。”
“江湖中有“奇药”可在短时间内强制拔高人的体力和功夫,只是用了此法便是寻死,药物会吸干人之气血,不需几日其人便会身死。”常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