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留宿两天。
等着清淼河放行得可不只有展昭和赵初焰,还有往来的行商客旅。
连写了两个白天名字,赵初焰宁愿出发赶路也不愿再宅客栈,还好她进步了许多,很有收获。
白天里,天气闷热,外头那“知了虫”没命得叫唤,像是快要热死那样。
入夜时,热度仍然不减,又潮又闷。楼下小二忙得团团转,点菜传菜,烧水送茶,应付那些不断催促的客人,不过天字号的住客总是例外。
洗浴后,展昭和赵初焰共赏星空,而后同床而眠。
夜深人静,外面有打更的巡夜走过,敲锣叫道:“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天字六号房外此时正蹲着一贪心毛贼,这“贼”穿了一套夜行衣,鬼鬼祟祟,还是个歪脖。他先在房外听了一会,等了一会,确定里面住客熟睡,然后便取出来事先准备好的刀子悄声插入门缝,慢慢挪开里面门栓,而后趁着夜色悄声潜入房中。
这贼大概是个“惯犯”,早就练就了在夜里视物的本事,能够避开桌凳盆架房间摆置,像个禽兽那样手脚并用爬在地上,慢慢接近桌子,而后猫起身,在桌上衣物中一顿翻找。殊不知背后床上帘开,有人正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还是两个人。
“夜深人静你在翻找什么?”听到背后有人声,那小贼头也不回,拔腿就往外跑。
可是哪里能跑得了呀?他也不知道他今日惹下的是谁?
胡安还在睡梦中便被外头一顿“哭爹喊娘”的声音吵醒,心里知道出事了,便一边穿衣服一边跑出来。
闹腾的地方在大堂,除了客栈的那些人外,还有一些住客也被惊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谁在大呼小叫?”胡安问自己的伙计杂役。
“是念念,他让天字六号房的客人抓去县衙了?刚刚走出去一会。”
“坏了。你们两个陪我县衙走一趟,其他人都留在客栈。”掌柜叫了两个小伙计就往外走。
展昭抓着露馅得冯念念去往县衙,赵初焰跟在他身边。
到了县衙,展昭击鼓,把那睡熟的县令,县丞,主簿和三班衙役都唤醒。
香樟县县令倒也不错,算上是尽职尽责,穿戴好以后火速赶往大堂,敲了惊堂木,令一应衙役带上击鼓之人,而后开堂断案。
本以为是本县县民击鼓告状,结果走上堂得却是刑司展昭。如今七品县令见到三品刑司官员,还得出来行大礼。
展昭亲自押着冯念念,身旁跟着赵初焰。那县令,县丞,主薄出来跟他行跪拜大礼,口呼:“香樟县令陈实德拜见刑司大人。”
那冯念念一听这个人立时便软了,跪在地上难以起身,就像一滩软泥。
这个时候,那掌柜胡安带着两个伙计也到了。三个人跪在县衙外,喊道:“县老爷,冯念念究竟犯了什么事要被带上公堂?”
胡安也看到县老爷此时跪在展昭面前,心里叫道:“这姓展的究竟是什么来路?难道……?”
“不要多礼,我也是来告状的,你是这里的父母官,当以断案为先。”展昭催促县令。
“好!”县令起身,与县城主薄一起重坐大堂。
“展,展大人,你要告这冯念念什么?”县令坐大堂也是难办,想了大半天还是叫展昭“展大人”比较合适。
胡安此时已经明白这展大仁便是展大人,看来冯念念今天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