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木村桑在唱歌前还用过打火机的,他用完就揣在口袋里了才对……什么时候被寺原桑拿走的?”毛利兰也跟着道。
被拎在半空中的柯南看见打火机,脑海勐地划过一道闪电,顿时明白了凶手的诡计手法,同时也确认这个寺原麻理的确是凶手了。
死者是个歌手,在表演的时候——尤其同一首歌,是有固定动作的。
而他今天在唱歌的时候,先是一把将外套扯下来扔掉,然后又抱着手肘。
所以犯人是将毒涂在了外套内侧手肘处,然后只要找机会替死者点了这首歌,对方唱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沾染了毒物。
外套手肘内侧——衬衫手肘处——手——麦克风——饭团。
这才是真正的毒物转移轨迹!
而为了掩藏证据,避免被警方检查到外套上毒物的位置,进而看穿手法,凶手便需要找机会将自己的外套和死者扔掉的外套调换。
真相清楚了,只不过柯南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明明古美门刑事的方法不怎么靠谱,甚至还在一开始就出了差错,竟然也能锁定犯人?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请你解释一下吧,寺原桑,为什么死者的打火机在你身上,你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又为什么这么做?”左藤美和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寺原麻理面色惨白,嘴唇发抖,声音颤动地强撑着辩解道:“我,我是想留下这个打火机做纪念,毕竟我之前对达也他……”
她的狡辩过于牵强,且反应明显有问题,在场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古美门刑事!左藤刑事!外套上查出了氰化物,不过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左侧衣袖的手肘内部!”
登米刑事在被胖揍了之后,变得靠谱多了,众人围观吃瓜的时候,他也没敢偷懒,依然按照既定的程序做着自己的检查工作。
听到他的喊话,寺原麻理张了张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如果是外套的外侧沾到毒物还有的解释,但外套内侧沾染毒物,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就是一时半会警方没想明白手法,也一样会抓走她。
“没错,是我杀的……”寺原麻理表情木然地道。
“麻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芝崎美江子一脸震惊,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而且她也是爱着木村达也的,只不过表白被拒绝了。
“是啊,麻理,你不是喜欢达也的吗?”鼓手山田克己也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是喜欢他,甚至为了配得上他去整了容,可他是怎么对我的!本以为他也对我有好感,才让我当乐队经理,结果呢?
不停地在众人面前,丑八怪,丑八怪的叫我,还让我唱红鼻驯鹿这首歌来羞辱我!
我那么爱他……所以更加无法原谅他。”寺原麻理双手攥的指节发白,又是怨恨又是痛苦地说道。
红鼻驯鹿这首歌有一个典故,说是有只长着红鼻子的驯鹿因为样子与同类格格不入,所以很自卑难堪。
后来有一次圣诞老人在浓雾中迷失,碰巧遇到了它,发现它的鼻子在浓雾中很显眼,于是就把它当做了专属雪橇驯鹿。
这个典故槽点很多,但寺原麻理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是觉得木村达也点这首歌就是在羞辱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