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知道，也是真忘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事情太多他记不住很正常。

傅斯言的感受？抱歉，不在考虑范围。

傅斯言嗓音冷然：“和温氏有关的合作都撤了。”

没走两步的温行知：……

项来应好就路过他出去打电话。

“开不起玩笑了不是。”南玄的手又摸上了程希脑袋。

傅斯言：“你可以顶上空缺。”

南玄拒绝得干脆：“不太行，看他不顺眼。”

如果温氏给程希接管，那倒是可以帮着温家重新起来，温行知就算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这回不用程希去拿开脑袋上的手，复锐先伸手，还不忘把南玄拽离病床，“少拿你的脏手碰她，你是真不恶心自己？”

程希都不知道南玄从哪掏出的枪，看清的时候已经对准复锐心脏位置了。

“复锐哥哥！”温岁欢喊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绕过床尾走到他们身边。

复锐让白意和保镖出去，往前一步，南玄的枪口抵在胸膛，“开枪。”

他神色淡漠，不知道是觉得南玄不会，还是根本不怕。

复锐看向傻眼的女孩，“我死在这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而你，会是下一个我。”连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一个的存在。

“试试看。”南玄笑得眉目上扬，眼眸浮起些血色，将枪上膛。

程希身体比脑子更快扑过去拽着南玄的手向上，砰的一声，子弹嵌入天花板，落下一些粉末。

两个疯子，来真的。

南玄松手，枪掉在病床，他俯身抱住她，闭着眼：“对不起，吓到你了，别怕我。”

程希能清楚感受到摸她发丝的指尖在颤抖，南玄这样刀尖上行走的人绝不是害怕开枪，是过去痛苦记忆的反扑，他没有办法去消化承受。

这时候，他却先对她道歉。

“南玄，过去不是你的错。”

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可以选择，也已经有决定的能力。

程希犹豫了一下，没推开，也没回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南玄是一个黑暗为底色的人，存在就是为了圆满主角。

作为读者的时候，她可以不吝啬的心疼他，可怜他。但是身处其中接触到他，她轻易就被他限制自由，很难去怜悯他，甚至觉得自己更可怜。

程希推开南玄，看向面前的复锐，叹气：

“复锐，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别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当初答应你是因为身不由己，你一言不合就要弄死我，我敢说一个不字？”

说的时候不忘把那把枪拿着，避免刚刚的场面又来一遍。

她不是很想看到人死在面前，更害怕被误伤，要干架私下约，别在她面前。

都不要命，她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