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他办公室，我当时过去找了他，当我说出我可以跟他发生关系后，他就直接叫我在他面前脱掉衣服，我当时心里又开始挣扎了，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周素云说道：“我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我就连跟我老公做的时候，都要关灯的。”

“可是当时确实在大白天的，他叫我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

周素云继续回忆道：“我犹豫了很久，就在我想要拒绝那样做的时候，校长说话了，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就不再有那种拒绝的想法了。”

“他说了什么话？”廖彩云问道，她觉得周素云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因为她很会讲故事，而且这故事还是真实的，将听者的心都给抓住了。

“他说，如果我连身体都放不开的话，那么不要说主任了，以后想要继续在这学校教书都是问题。”

听完，廖彩云长叹了一口气，女人长得漂亮，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在更多的女人的思维中，她们都会觉得好处多于坏处。

廖彩云直接就跳过这个问题，来了一个总结性的问题：“你这一路走来，一共跟多少名领导发生过关系？或者说，你跟多少不是你丈夫的人发生过那种关系？”

“不记得了，可能有二十来个吧。”周素云语气平淡的说道，就好像跟不是丈夫之外的人发生男女之事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家常便饭一样。

“他们都是领导来的？”廖彩云问道。

“不是，有些是我学校的老师，一些比较年轻的老师。”

“……”

廖彩云又问了几个问题，才结束了这一天对周素云的问话。

对于每一个被带到这里来的人，你从他们的嘴巴里几乎都能够挖到同样的信息，就是贪污受贿，还有钱权交易，甚至是权色交易。

这是腐败的一些常态化的现象，因为人不外乎都是同样的一种动物，他们有欲望，饿了就想要吃，有生理需求了，就想将这种需求解决掉，没有钱了，就想要赚到钱，所以，在这些欲望的驱使下，他们的思想防线就很容易断掉。

特别是有一些干部，他们则是直接就将捞取好处作为自己的目标，这就不存在所谓的思想防线一说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要腐败的准备。

……

李东明在高叶的陪同下，来到了那栋七层高的腐败楼。

站定在这栋楼的大门前，两人仰头对着这栋楼看了看后，高叶开口道：“李书记，这栋楼就是人性楼，在这里面刻画了很多很多人的人性，基本上都是阴暗面的人性。”

“也不全是，我相信有些进入到这里的人，他们应该会有后悔之心，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他们一开始就能够接受那种腐蚀的方式。”李东明回应道：“所有的人，他们在走向堕落的时候，都必须要经过一个心理方面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