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珩从宋栀宁的身后迅速抓住了鱼,解开鱼嘴上的鱼钩,放进了桶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哇!”安安看着桶里神龙摆尾的鱼,念念有词道:“鱼儿乖,等会儿要清蒸还是红烧呢?”
鱼儿:......???
“看起来,你的钓鱼技术很好呢。”宋栀宁有些不自在地说。
“嗯,闲着没事喜欢夜钓。”
当年那个震惊狗仔圈的滑铁卢事件,就是夜钓惹的祸。
沈煜珩又看着她笑了。
宋栀宁:笑笑笑,笑毛啊!
安安小朋友尝到了甜头之后,更加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浮漂,生怕错过了。
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不知是不是安安的运气好,这好似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那鱼儿就跟下饺子似的纷纷上钩。
每次沈煜珩和宋栀宁有那么一丝气氛的时候,就被安安兴奋的欢呼声给打断。
直到最后,沈煜珩看着满满一桶的鱼陷入了沉思。
这回换宋栀宁偷笑了,这些年沈煜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她竟有些招架不住,明明是那个牵个手就面红耳赤的。
赵宇要是知道宋栀宁的腹诽,一定会自信地拿出《追女兵法:一百零八式》,你值得拥有。
回去的路上,沈煜珩独自一个人提着满满两大桶的鱼,看着前面的宋栀宁和安安。
安安比来时更加兴奋,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安安小嘴叭叭的。
“妈妈,我要红烧的、清蒸的,我还想要炸的......”
他把钱经理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是去钓鱼的路上,钱经理提到的鱼的n种吃法。
也就那么一说,毕竟钓鱼这玩意儿出了名的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钓一天也许都颗粒无收也是常有的事。
也是安安问到钓鱼可以做什么,钱经理才提了一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钓鱼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安安掰着指头算:“小黄红烧,小黑清蒸,小灰油炸......”
把那些鱼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小模样相当认真。
宋栀宁笑着看安安认真的样子,脑海中想起了一句话:你怎么不善良呢?
她以为安安会舍不得这些鱼儿,但没想到安安已经想好怎么安顿了。
“安安,你怎么不说把它们放生呢?”
“妈妈,什么叫放生?”
“就是把它们放回到水里面。”
“为什么要放生?钱伯伯把它们放到水里不是给我们钓的吗?”
安安一语中的,宋栀宁有些怔愣,假好心也没有必要,那种遇到人家千辛万苦钓鱼一上来就说鱼好可怜想要放生,人家没有一巴掌扇过去,已经是最后的温柔了。
宋栀宁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开始跟安安一起盘算起这些鱼的归宿。
沈煜珩跟在身后,提着两桶死重死重的鱼,也笑了,前面的人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想要用尽一切去守护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