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跃霖如何苦苦哀求,奉白清都像是铁了心一般,坚决不同意。在那一刻,跃霖的心仿佛跌进了无底的深渊,他真的开始怀疑奉白清是不是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骗子。不让见父母,嫌弃红包给得少,来到广州也不让彼此见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他们当初相识时的甜蜜和温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道曾经的那些浓情蜜意都是她精心演绎的一场骗局?
没多久,奉白清就告诉跃霖说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跃霖满怀诚意地在她生日那天转了五百块红包过去。
奉白清却一脸嫌弃地说道:“五百块钱?太少了!我随便和朋友吃个饭都要好几百,要么你就包个大红包,要么就别发,这点钱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
跃霖看到这条信息后,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瞬间喷发:“这个奉白清,当初的温柔贤惠肯定是装出来的!她根本不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而是因为我这里有房那里也有房,以为我是个腰缠万贯的有钱人!”
跃霖一怒之下,也就没有继续发红包,也没再要求她收下,只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流了,决定先把她晾在一边,让自己冷静冷静再说。
跃霖满腹委屈地把这段时间他与奉白清的聊天记录都发给了爸妈。
爸妈看完之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爸妈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奉白清怎么和之前在家时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啊!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跃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爸妈忧心忡忡地嘱咐跃霖:“儿子,你可以和她聊天,但是千万不要再把钱花到她身上去了,一定要小心啊!”
跃霖听话地点了点头,照做了,只是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把奉白清看得那么重要了,有时间就随便聊几句,没时间也就不再把她放在心上了。
跃霖的爸爸整日忧心忡忡,他深怕自己的儿子受到欺骗和伤害。他有一个关系要好的战友在派出所上班,有一次闲聊时,跃霖的爸爸无意当中就和他的战友提起了跃霖的事情。
战友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可得提醒你啊,奉家镇有一个奉家村,里面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在搞婚姻诈骗,很多人在派出所都有备案呢!”
跃霖的爸爸听了战友这番话,犹如五雷轰顶,赶紧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跃霖,焦急地叮嘱他一定要万分小心,说奉白清很有可能就是个骗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跃霖,虽然表面上不怎么去搭理奉白清了,但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却仍然抱有那么一丁点几乎微不可察的希望,他多么希望奉白清是那众多骗子中的一个例外啊。
直到有一天,奉白清发信息说想和跃霖结婚,但提出必须要十五万元的彩礼。
跃霖一脸无奈地说道:“亲爱的,我买了房之后,钱真的所剩无几了,实在拿不出十五万啊。”
奉白清不依不饶地说道:“我的闺蜜二婚结婚不是买车就是买房的,十五万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少的要求了。”
一听到这,跃霖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满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跃霖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发着语音:“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想和我一起生活,我叫你来看新房你不来,我来广州看你你也不让,生日给你发红包你又嫌少,还有就是为什么不让双方父母都见个面?我也听说你们奉家村有很多人在搞婚姻诈骗,这也是我爸派出所的战友告诉我们的,你的种种表现与我们当初相识相恋时完全背道而驰,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不是为了和我好好过日子,而是别有企图!”
奉白清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争辩,而是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这么不信任我,那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交往下去的必要吗?你觉得你爸妈给我的红包我是否应该退给他们。”
跃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想到父母含辛茹苦替他养小孩实在太不容易了,最终说道:“你把我爸妈给的两千多块红包退给他们吧,我给你的那就不用退了。”
奉白清毫不犹豫地退了红包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联系过跃霖,跃霖也咬咬牙,狠下心来,未曾主动联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