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木桢二人之人,是个清瘦青年男子,看面容不过而立,其眸中沧桑却昭示真实年龄相去甚远。
出了穆城,飞舟便全速驶离。
霍达还在喋喋不休,木桢却已觉出其中古怪。
果然,百里之后,飞舟速度没有变慢,但那位金丹医师却变了脸色。
“只当木小友是个普通贵客,不曾想竟是真是‘贵’客。”
木桢之前试探穆城带路那人,猜出那元婴修士是为自己而来,却也不算过分为难自己。
同样,更没有为难霍达。
那这人话中的不悦,又是为哪般?
是因为劳动他跑一趟的迁怒?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论如何,这一趟确实是自己的缘故,因此木桢冲那金丹真人一礼道:
“多谢前辈搭救,这次确实是我连累霍道友。”
霍达先前还奇怪,自家师兄向来温和,为何今天说话不好听。
听了木桢这话,当即恍然道:
“师兄,虽然木道友有时候确实讨厌,但这次的事还真不怪她。”
见霍达胳膊肘外拐,金丹真人狠狠瞪他一眼,看向木桢道:
“我霍通虽非什么大善人,倒也不至于胡乱迁怒,木道友不必将人看得如此低。”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她木桢能屈能伸,礼貌道歉过后,当即问道:
“那便是霍前辈发现什么了?”
这话一出,霍通看木桢的神色多了分惊讶,落到霍达身上时又变成了嫌弃。
“在我带你俩离开的时候,院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木桢想了想,能够阻止木东霖行动的,自然只有那位元婴真君,点头道:
“想来便是那位元婴真君,这没什么问题吧?”
霍通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
“那人可不是单纯的元婴真君。”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霍通没说,只是默默加快飞舟行进的速度。
看着飞舟前行的速度,木桢心头有预感,这一次药师山之行,定会有意外收获。
这一路上,三人大多时候都处于沉默状态。
就连之前暴露本性的霍达,这一路都变得乖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通约束。
三人去往药师山的路线,更是专挑荒芜僻静的路线,即便中途休息也不在城池落脚。
直到进入乌家和驭尸宗交界处,霍通才提醒二人打起精神。
为了保险起见,木桢又将那易容的药液用上。
待她身上气息发生变化,倒是引得霍通频频侧目,同时也明白,霍达为什么总往木桢跟前凑。
“这便是木小友前两日配制的药剂?”
木桢不在意点点头道:
“我是个半吊子,没有找出让药剂长期保存的方式,所以只能临时配制。”
霍通点点头,赞了一声:
“倒是制得一手好药。”
木桢本以为,通过两家的交界处,会有些什么波澜,谁知却通畅无比。
那些负责把守的修士,在看到霍通手上令牌之后,不仅没有阻拦,甚至称得上个个好脸。
所以木桢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霍通要专门提醒,让她打起精神。
“哼,那些人惯会两面做派。”
“不阻挠,是因为没在我们身上发现异常,平日又有求于药师山,自然好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