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秭归眉头一挑,瞬间明白了岑姊箫的意图:“你是想……”
“没错,”岑姊箫笑眯眯地接口,“咱们这次就来个‘愿者上钩’。这位刘员外,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而且还喜欢四处炫耀他的那些宝贝。咱们这‘武成镜’,在他眼里,那可比什么夜明珠、琉璃盏稀罕多了。”
“只是这刘员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若是知道这望远镜的价值,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 陈秭归面露担忧之色。
“大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岑姊箫自信满满地拍了拍陈秭归的胳膊,“咱们这位刘员外虽然精明,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俗人。只要咱们这戏唱得好,不怕他不乖乖掏银子。”
“好,既然院长已有计划,那我就放心了。” 陈秭归看着岑姊箫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几日后,琳琅阁二楼的雅间里,刘员外正襟危坐,手里端着茶杯,却一口未动,一双精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木盒。
“刘员外,这可是我们院长特意嘱咐的,给您留的‘稀罕玩意儿’。” 岑姊箫身旁的玉岚笑盈盈地说着,一边打开了桌上的木盒。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刘员外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眼睛都直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椅子,差点将桌上的茶杯掀翻。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望远镜,颤抖着手放到眼前,朝着窗外望去。
“这……这……” 刘员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手中的望远镜险些掉落。
只见原本远处模糊不清的街景,此刻竟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街道上人来人往,街头小贩都清晰可闻。
“怎么样?刘员外,这东西可是我们书院的独家发明,您在别处可是绝对找不到的。” 岑姊箫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叶,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刘员外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紧紧攥着望远镜,仿佛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好!好!好!岑院长果然是奇人,这等宝贝都能做得出来!” 刘员外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岑姊箫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岑姊箫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刘员外喜欢就好,不知您……”
“不知岑院长可否割爱,将这宝贝卖于我? 我愿意出高价!” 刘员外急切地打断岑姊箫的话,生怕她拒绝。
岑姊箫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这……”
“岑院长尽管开价,只要我刘某人能承受得起,绝无二话!” 刘员外拍着胸脯保证道。
“既然刘员外如此爽快,” 岑姊箫放下茶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那就八百两银子,如何?”
“八百两?!” 刘员外惊呼一声,差点跳了起来,“岑院长,您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刘员外,您也知道,这可是我们书院的独家发明,而且制作工艺复杂,成本高昂,八百两银子,已经是看在您是咱们书院的老朋友份上,给您的友情价了。” 玉岚在一旁帮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气。
刘员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天人交战。八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但若是能得到这件宝贝,别说八百两,就是五千两,他也愿意!
就在刘员外犹豫不决的时候,岑姊箫突然站起身,作势要将望远镜收起来:“既然刘员外觉得贵了,那就算了,我们……”
“等等!” 刘员外一把抓住岑姊箫的手,“成交!八百两就八百两!”
岑姊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缓缓地将手从刘员外油腻的掌心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