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岚知道夏成昊对岑姊箫的心思,那份隐藏在玩世不恭外表下的真情,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岑姊箫,那个看似柔弱却内心坚韧的女子,心中背负了太多,儿女私情于她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可触不可及。
夏成昊策马扬鞭,一路狂奔,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玉岚的话。“岑院长受伤中毒,身体虚弱……”,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他的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岑姊箫受伤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奇女子,怎么会轻易受伤?而且还是中毒!
“驾!”他一声怒吼,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吃痛,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飞奔。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无法想象,如果岑姊箫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的滋味。这种恐惧,像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岑姊箫,你一定不能有事!他在心中一遍遍祈祷着,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她身边。
行馆离照因书院本就不远,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夏成昊便到了书院门口。他飞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丢给一旁的小厮,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径直朝着岑姊箫的院子奔去。
平日里,夏成昊虽放荡不羁,却也注重礼数,如今为了岑姊箫,他早已将那些繁文缛节抛诸脑后。他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见到岑姊箫,确认她安然无恙。
他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几个纵跃便越过高墙,落在了岑姊箫的书斋外。
屋内,岑姊箫正在换下那身繁琐的院长袍服。这件衣服,自从她接任照因书院以来,便给她制作了几套,让她平日公务的时候穿着,虽然庄重,却也束缚。她更喜欢轻便舒适的常服,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重重的踹开。岑姊箫心中一惊,慌乱之中抓起一件外衣便朝着来人扔去,同时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
“嚯!岑院长,你这般热情,倒叫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岑姊箫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风火火的西项太子夏成昊。
他摘下面巾,露出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嘴角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闯入别人房间的不是他一般。
岑姊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俊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洒脱的笑意,仿佛方才的鲁莽行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可岑姊箫的心跳却还未平复,方才的惊吓还残留在胸口,化作一股无名火,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