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秭归见李玉升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不知李将军可否拨冗,与我二人一同商议一番两日后的祭典流程,也好让我们二人心中有数,不至于在祭典当日出了岔子,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他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只是为了祭典的顺利进行。
李玉升心中冷笑,这陈秭归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说是商议祭典流程,实则是想借机试探他! 想从我口中套话?没那么容易! 他心中虽然不愿,但皇帝的名号搬了出来,他也不能一口回绝。
“既然陈大人开口,那本将军自当奉陪。”李玉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热情,“只是军营之中粗茶淡饭,怕是怠慢了两位大人。”
“李将军客气了,”陈秭归笑着说道,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公务,并非为了享乐,李将军不必铺张浪费。”
李玉升见二人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只得点头答应:“那好,就依陈大人所言,今晚本将军在营中设宴款待二位。”
夜幕降临,李玉升营帐内的灯火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仿佛点燃了一团雄心壮志,也照亮了帐内一张铺着虎皮的案几。案几上,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美酒佳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三个人影围坐在案几旁,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藏玄机。
岑姊箫和陈秭归面对面而坐,他们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醇香的美酒,李玉升则坐在主位,他身穿戎装,腰间佩剑,不怒自威。三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宴席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酒过三巡,陈秭归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目光扫过营帐内的陈设,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李将军,我观这营中守卫森严,戒备森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想来李将军对这次的祭祀大典十分重视啊。”
李玉升闻言,爽朗一笑,他拿起酒壶,亲自为陈秭归斟满酒,豪迈地说道:“陈大人说笑了,这可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东海祭祀,关系到我大周国运,本将军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岂不是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陈秭归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李玉升腰间的佩剑上,那剑鞘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李将军如此尽忠职守,陛下定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说不定啊,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召将军回京,委以重任呢。”
李玉升心中冷笑,他知道陈秭归在试探他,于是故作惊讶地说道:“陈大人说笑了,本将军一介武夫,只知道舞刀弄枪,保家卫国,哪里懂得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还是留在边关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