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陈大人并未说明。” 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深夜前来,定是事关重大。” 柴桢沉吟片刻,说道,“宣陈爱卿觐见。”
“遵旨。” 侍卫领命,转身退出寝殿,来到陈秭归面前,躬身说道,“陈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陈秭归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迈步走进了寝殿。
寝殿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与殿外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柴桢正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册,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陈秭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爱卿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秭归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 柴桢放下手中的书册,坐直了身子,语气温和,“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 陈秭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沉声说道,“臣怀疑,李玉升可能心怀不轨。”
柴桢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爱卿何出此言?”
“臣今日去李玉升营帐议事,”陈秭归说到此处,刻意顿了顿,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他微微低垂着头,眼帘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像是要努力平复一下心绪,又像是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合适的措辞,好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娓娓道来。
柴桢注意到,陈秭归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柴桢并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秭归的下文。他知道,能让陈秭归如此失态,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终于,陈秭归再次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柴桢,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皇上,臣斗胆问一句,您可知李玉升平日里对自己营帐的要求?”
柴桢微微一怔,随即明白陈秭归想要表达什么。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李爱卿一向以简朴自居,朕也曾耳闻,他在军中更是以身作则,严禁铺张浪费。”
“正是!”陈秭归猛地抬起头,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可臣今日所见,却与这些传闻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全部吐露出来,“臣刚一进他的营帐,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皇上,您可知道臣看到了什么?”
陈秭归说到此处,再次停顿下来,仿佛在给柴桢留出消化的时间,又像是在酝酿着更大的情绪。
“哦?”柴桢警觉的表情瞬间浮现在脸上,示意陈秭归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