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真的没事。”她淡淡地开口,语气平静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更像是一种刻意的疏离。
“谢皇上关心。”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皇上不宜在宫外久留,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太后起疑心。”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他深情的注视中移开。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一颗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她害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崩溃。
柴桢看着她这副冷漠疏离的模样,心中更加焦急,也更加受伤。他再次伸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却被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推开。
“姊箫,你真的要拒绝朕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又夹杂着一丝被拒绝的痛苦,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渴望得到指引。
岑姊箫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悲伤,有失望,还有……一丝解脱。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陛下,臣女累了……”
三日后的黄昏,天空阴沉,厚重的云层遮蔽了落日余晖,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层压抑的氛围中。柴桢的心绪也如同这天气一般阴霾,他秘密召见了陈秭归和岑姊箫。
通往书房的路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沉重的鼓点上,回响在寂静的宫殿之中。
书房位于皇宫深处,隐蔽而幽静,平日里很少有人出入。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凝固了时间。
书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支跳动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在空气中投下摇曳的影子。
烛光映照着三人严肃的面容,也映照出他们心中各自的思虑,气氛凝重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柴桢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下他们三人在书房内密谈。
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二位爱卿,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柴桢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继续说道:“太后党的势力日渐膨胀,朕寝食难安。”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朕知道,太后党羽众多,根深蒂固,要铲除他们并非易事。”柴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期待。
“不知二位爱卿有何对策?”
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二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岑姊箫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书,恭敬地递给柴桢。
“陛下,这是臣女和启明组成员这段时日,收集到的太后党罪证。”她语气沉稳,不疾不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罪证,桩桩件件,皆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