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开口道：“我想回去装逼……不是，我想回去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为百姓谋福利。”

此时的秦凡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要不是两个老人都清楚他的秉性说不定还真就相信了。

校长叹息了一声：“罢了，随便你吧，只是你要记着以后过的不开心了，随时都能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秦凡心头一颤，这种发自肺腑的关怀让他既陌生又渴望，咬着嘴唇挤出一个字：“好。”

校长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

秦凡先走出了房间，独孤灭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校长瞪着他：“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次独孤灭并没有回怼他，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有时间回家看看吧。”

校长苦涩一笑：“独孤家早已灭亡，咱们哪还有家？”

独孤灭声音一冷：“只要我们两人还在，独孤家就在！”

校长目光便是深邃：“当年为了铲除各大门阀世家，你带领着军队血洗整个帝都，一夜抬出了三千副棺材，也因此让独孤家族成为了众矢之的，族人们也因此惨死，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问你，可曾后悔过？”

“我不悔！”

独孤灭语气变得无比的坚定：“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这些门阀世家把持了上升通道，更是垄断所有的龙头行业，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家族利益要远远的高于国家利益。”

“他们的存在就是龙国最大的毒瘤，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彻底灭了他们。”

“只要灭了他们，龙国才能更进一步！”

校长面无表情：“为了这个理想，整个家族都毁在了你的手中，你真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独孤灭低垂着脑袋，甚至都不敢去直视自己的这个弟弟：“我欠你的，欠整个家族的，只能下辈子还了。”

校长突然问了一句：“所以你没完成的事情，你想让秦凡来做？”

独孤灭嘴角笑容阴森的可怕：“你不觉得他更适合去做这件事情吗？”

校长急道：“你疯了吗？你就不怕秦凡成为各大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吗？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要求他能做到？”

独孤灭抬起头来，笑着开口道：“我相信这个小子，就如同我相信你不管嘴上多怨恨我，可是心里还是支持我这个哥哥的。”

校长急忙转过身子，不让人看到他失控的表情，咬着牙低吼一声：“滚滚滚，快点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独孤灭在离开之前留了一句话：“我一定会拎着你那些人的头颅，去给族人们上炷香。”

砰！

直到听到关门声，校长才缓缓的转过身子，口中低声的吟唱：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