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和那个男人在食堂吃的那顿饭(1 / 2)

还是那句话,这是一个纯然陌生的平行世界。几个劳德用心经营的生活位于原生世界,从来不打算在此处多做停留。套上鸡鸭的皮囊,穿越者做事没必要计较后果,只要与保罗、兰波接头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别叫人看出双方的联系就好。

可惜“陌生”是一柄双刃剑。

猎犬与侦探社——非常抱歉——但终归劳德家比较熟悉这边世界的原住民都不够了解他们。兰波重伤失忆,长期虚弱自闭,因为潜意识明白亲友不会投靠日本政府,从未在这上面虚耗精力。保罗稍好一点,希望血洗全部跟人体实验有关的人员,猎犬作为日本上层的杀手锏,他动手前没少搜罗军警的资料,曾花大力气去分析对方的行为模式。

已经过去十来年,保罗不好说模糊印象里踏实正直的猎犬有没有受到刺激变味,遑论武装侦探社了。

阿尔他们一行四人带来到平行世界,先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学走路,后从半空捞回猎犬与国木田。中原中也救人的心不假,无论自爆的是谁,检察官先生看到都会出手捞一把。同时中也困惑于这两个熟悉的陌生人怎么能搞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毕竟挺熟嘛,他寻思套话会相对完全不认识的家伙简单许多。

一夜无话沉沉睡去,第二天三点半天刚亮,禽鸟的作息便唤醒了众多劳德。从没醒过这么早,略微睁了睁眼,就被哄回阿尔格尔的毛肚皮打盹。

一家人悄悄享用早餐,中也给帽子别上阿尔扯来草叶泥土编织的检察官徽章,催促陶醉眯眼享受亲友梳毛服务的阿蒂尔一起去看看伤员。

这边的国木田是不是武装侦探社社员待定,可是他会跟猎犬打起来总叫人心绪不宁。保罗、兰波安心养老,还要靠侦探社处理人体实验的问题呢!

劳德们利用操作台提前唤醒两名伤员,国木田睁开眼很慌很惊讶,瞥到隔壁罐子精准在同一时刻恢复意识的猎犬末广铁肠,险些应激大打出手。

下意识的反应很是能够说明一些状况,阿蒂尔若有所思,铺开彩画集封锁异能者的行动,出手制止了这场战斗。重力若隐若现按动操作面板,中原中也隔空打字,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世界的国木田依旧是侦探社员,性格几乎与劳德们熟知的那个国木田一模一样、不,千万别忘了,他们来自不同世界,经历的事情不同,不可能完全一样。

劳德检事的老搭档太宰警官极其擅长抽丝剥茧,从相关人士颠三倒四的言辞挖掘出有效信息。中也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这次还有一位退役间谍从旁协助,是以他套话的工作十分顺利。

起初两名伤员冷静下来对异界来客充满戒备,你客客气气介绍武装侦探社遭到恐怖组织“天人五衰”算计,我铁面无私提醒有监控拍下社员行凶的行迹。他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末广先生竟然认可了国木田“侦探社没有犯罪”的逻辑?

连针锋相对的猎犬都认为社员清白,迫不及待恳请鸡小姐(阿蒂尔:。)允许他离开去总部帮侦探社陈情,国木田的一面之词可信度自然水涨船高。

所以末广先生为什么只是走出亚历山大先生的肚皮,前后差别能这么大?

末广铁肠解释完毕苦苦思索各中原因,国木田好不容易找到的破局希望消失不见眼神挫败迷离。俩劳德冷静评估末广状态,不像说谎,而且没有像他这样说谎的道理:

假定末广不相信武装侦探社的清白,都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演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不继续忍耐下去,回到总部利用国木田设下陷阱,引诱潜藏暗处的侦探社员,将其一网打尽呢?

修改记忆的异能吗,婆罗门鸡温柔咕咕,安抚众人情绪,引导大伙多尝试几次,确定存在某种力量干扰着末广铁肠的判断。

小白鸭噼里啪啦打字,建议末广先生暂且留在这里,可能是因为布偶内部的异空间与外界隔绝,他在里面能够理性思考,离开就会受到影响。

末广铁肠无奈同意,没办法,自己带着国木田君与异能动物的秘密出去,瞬间便会调转矛头积极利用这份情报抓捕大家。他不能出去,至少在解决记忆修改的难题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去。

国木田泄气少了一份助力,却也忽然想起乱步先生失踪前最后的通话。

乱步先生牢记好友虫太郎的警告,没有插手侦探社破解天人五衰连环杀人案的公派任务,只身寻找虫太郎所说危机的源头。社员们收到威胁视频赶往事发别墅救人的时候,大侦探在一栋废弃楼房找到了异能特务科的一把手种田长官。

长官给出情报,便实在撑不住重伤,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乱步遭到对付侦探社的同款栽赃手法,化身捅伤特务科最高长官的凶手。他帮忙处理种田长官的伤势,紧急联系国木田,告诉大家一定不可以束手就擒。

种田长官伤势太重,不一定能醒,醒来也不一定保有真实的记忆为他们作证。政府掌控能够读取记忆的异能者,他们的记忆被敌人植入绑架杀人的片段,一经调查必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