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摆驾永寿宫!”
......
直到他将头枕在美人膝头,纤细且没有带护甲的手轻柔的为他按摩头部,缓解了弘历阵阵头痛,他的心情才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闻着清爽的花草香,弘历轻轻握住了魏嬿婉的手轻声抱怨道:“嬿婉,朕都不知道为何皇贵妃总是要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朕如今真是烦透她了!”
魏嬿婉轻轻一笑却并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
在一个男人和你吐槽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
弘历在永寿宫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起来上朝,可想到如懿的事又难免皱起眉头。
魏嬿婉轻轻替他扶正帽子,又轻柔的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柔声道。
“皇上不必忧心,依嫔妾愚见,无论是皇贵妃做了不齿之事还是有人存心陷害,经手的人多了就必定会露出马脚,皇上不妨挨个查问,总有说辞对不上的那个,这样一来,总比满宫里抓人拷问好些...宫人们辛苦当差本就不易,若是还要因冤枉死,那未免也太凄惨了。”
弘历虽不心疼那些在他看来如蝼蚁般的人,但他喜欢看到魏嬿婉身上善良美好的品格,于是他宠溺的用手捏了捏魏嬿婉小巧的鼻尖,笑道:“朕的卿卿总是如此心善。”
魏嬿婉低下头娇羞一笑,将自己最完美的侧脸呈现在弘历面前。
弘历朗笑一阵,昂着头大步走出了永寿宫。
……
当天午时,那些说皇贵妃和大师举止亲密的宫女,还有当天发现翊坤宫内证物的太监,当晚翊坤宫当值的侍卫们都被秘密带进了慎刑司。
配合的倒还好说,那些不配合或者言辞闪烁前后供词对不上的都被用了重刑。
昏暗的慎刑司内,闪着寒芒的钢针根根扎进了一个小太监的指甲缝中,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云霄。
他疼晕了几次又被辣椒水泼醒,整个人的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反复徘徊。
负责用刑的嬷嬷扬手狠狠一鞭抽打在身上血淋淋的小太监身上,阴沉的问道。
“小公公,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包证物你到底是在花盆里发现的还是在花盆下发现的?当时殿中可有人证?”
那太监瞳孔剧烈的收缩,表情万分惊恐,哆嗦着道:“……是……是在花盆里发现的……不!是在花盆底下!啊!!!”
又是一鞭狠狠抽在了他身上,那特制的鞭子上满是倒刺,抽打在人身上顿时能带下一片血肉。
嬷嬷轻哼一声,对边上拿着纸笔的人道:“花盆里三十六次,花盆底四十八次,还有两次说是在床下发现的,这人最是可疑,取盐水来,脚上的钢针也得安排上!”
她的话那小太监自然能听见,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只恨不得能死在当场,裆间甚至有腥臊的液体流下。
在钢针即将插进他指甲盖之前,他总算绷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招!我什么都招!那些东西是我放进翊坤宫的!是纯贵妃让我这么做的!放过我!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