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堂冷冷一笑,心道:小样,和我斗,整不死你。老子看你这次怎么解释。
沈月茹气得胸脯起伏,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陈阳示意她别冲动,然后用一口无比淡漠的语气对大家说道:“我为什么离开楚州人民医院,无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证和医疗事故无关,更没犯什么狗屁大错。”
“至于我治病为什么收费便宜,乃至不收费,我只能说我乐意这么做,任性。你们要是信任我,就留下,不信任我,就哪里来的回哪去吧,或者去天医馆,我也不拦着,爱咋咋地。”
“好了,大家自已决定吧。”
说完,陈阳双脚翘到桌子上,双臂交叉抱起,做了一个懒散的姿势。
反正生病的又不是他。
“看到了没有,他心虚了,不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既然他不值得信任,还摆起谱来不愿意给大家看病,那大家就到我的天医馆去吧,我赵敬堂来给大家看病。我敢保证不乱收费,每一笔钱都是在物价局的规定范围之内。”赵敬堂对着一群病人说道,言辞恳恳。
结果,病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愿意跟着他走的。
“算了算了,我还是相信小神医。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我不管,只要能少收钱,治好我的病就行。”
“我也信任陈小神医,大家别被赵敬堂带偏了。我老伴二十年的青光眼,在天医馆花了一万多都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都快瞎了。前几天找小神医针灸了一次,又吃了一些中药,现在好多了。今天想再来针灸一次。小神医的医术医德都没得说,是赵敬堂要黑他,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坚决信任小神医,无条件支持小神医。快滚吧,赵敬堂,这里不欢迎你。”
“滚粗!”
……
阴谋诡计最终还是被识破了,眼见着群情激奋,赵敬堂突然又心生一计,说道:“臭小子,你以小神医自居,简直胆大包天。我赵敬堂三岁接触中医,十五岁开始给病人看病,兢兢业业三十年,治愈无数病人,自诩也只参悟了中医的一些皮毛而已,不敢以神医自居。你一个二十啷当的年轻人,中医行医不过半年,竟然以神医自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问你,可敢和我比试一场,看谁的医术更厉害?谁要是输了,从今以后不准再行医。”
赵敬堂向陈阳发起了挑战。
这也是他此行的计划之一。
如果其他的办法搞不倒陈阳,那就只能出此下策。
他家祖上可是宫廷当御医的,传承的医术远不是乡下土郎中能比的。
陈阳的爷爷陈青山他知道,接触过几次,医术也就那样。
陈阳的中医术肯定是传承自他爷爷,这个年纪恐怕也只能学一个半吊子,和他赵敬堂根本没有可比性。
本来他是不屑于和陈阳比试医术的,太掉身份,但是陈阳这么嚣张,他必须得给陈阳一点颜色看看。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陈阳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说道:“好吧,比就比。你可千万别输不起。”
“我会输不起?我赵敬堂从来说一不二。倒是你,输了可别哭鼻子。”
“ 行了,说怎么比吧。我怎么样都行。”
“为了公平公正,从病人中找十个病人,最好是身上有大医院病历本的,这样诊断结果好有个参照。然后我们一起给他们诊断,限时半个小时,看谁诊断的又快又准确。以准确率为先,准确率要是一样看谁用时最短。考虑到病人可能知道自已得的什么病,我们不能询问,只能靠‘望闻切’三字要诀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