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遺忘的凶殺案(2)(1 / 2)

匠心小財女 春野櫻 1537 字 6个月前

這是天笑第一次從滾缸上跌下來,還受了傷。

向天笑養在向錦波身邊十六年,他沒讓她受過一次傷,現在她借了向天笑的身,竟在眾目睽睽下出大糗。

丟人,太丟人了。

那天在歡滿樓听舒海澄說了關于喜兒的事,她在返家途中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監視她,可當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又什麼可疑的人影都沒有。

當晚,她惡夢連連,整晚不得安眠。

也因此最近一直精神不濟、心神不寧,她一個失足,在滾缸上滑了腳,一跌在地上。

就這樣,她只得在家里休養了。幸好前陣子舒海澄賞了那麼多個銀元,十天半個月不上工還餓不死她跟爺爺。

她這人是標準的賤骨頭、勞碌命,根本閑不住。歇了三天,盡管腰還疼著,她卻開始東模模西模模,一刻都停不下來。

「天笑啊,你能坐著就別站著,能躺著就別坐著,要是腰傷落下病根,以後有你受的。」向錦波看不過去,忍不住叨念。

「爺爺,我閑不下來嘛。」她一臉無奈。

「你就不能找點能乖乖坐著不動的事?」向錦波笑嘆一記。

靜態的事情啊?前世她唯一能坐著不動就是在畫設計稿跟制作首飾頭花的時候了。

可現在她沒這些事情可做——雖然她腦子里有好多的創意跟想法。

想到這兒,她突然好想畫圖呀!

「爺爺,我好想畫畫。」她說。

向錦波一愣,「畫畫?」

她點點頭,「我腦子里有好多東西想畫下來。」

向錦波咧嘴一笑,「那容易得很,爺爺這就去給你買紙筆。」

他站了起來,從櫃子底下模出一只小木盒,這是他們爺孫倆的「金庫」,里面擺著的是他們存放的錢。

他拿出足夠的數,立刻就出門去了。

天笑給院門上了閂,興奮地回到屋里等著。

一個時辰過去,她听見屋外有聲音,心想應該是爺爺回來了,便起身走到屋外,興高采烈地抽開門閂,打開院門。

「咦?」她听見有點急促的腳步聲,卻沒看見爺爺的身影。

她跨出一步,往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快步地往巷口移動。

盡管是背影,她卻迅速地認出那人正是舒海澄。

剛才在門外的是他?他為什麼跑到這兒來?上次他是帶著兩百兩的銀票來跟她談條件,這次呢?他又想做什麼?

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明白,往後跟舒海光只是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混蛋!」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

與此同時,舒海澄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左右張望,卻再也看不見那可疑的影蹤。

那是誰?為何在向家爺孫倆的屋外徘徊,還勾著土牆往里邊打探?

「大少爺……」跟著他一路追出巷子的六通氣喘吁吁地問︰「怎麼了?」

看舒海澄一出屠宰欄便加快腳步,像是在追趕著誰似的往前疾走,此刻站在熙攘的街市上左右張望,六通一臉迷惑。

舒海澄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他到過向家爺孫倆住的小宅子,那座小宅子位在屠宰欄邊,是通往屠宰欄的捷徑。

因為舒家總號里有一名伙計因工受傷,舒海澄親自帶著慰問金前往屠宰欄探望。

稍早他跟六通經過向家門前時,六通還跟他提了向天笑的事情,說向天笑幾天前在通天園賣藝時,一個不小心從滾缸上跌了下來。難怪他去巡視通天園的茶樓時,沒見到那小姑娘在通天園賣藝吆喝。

探望過受傷的伙計,主僕二人循著來路返程,他卻見到有個男人攀上向家小宅子的土牆窺探著。

下意識地,他邁出步子想一探究竟,未料那男子早一步發現了他,一溜煙地跑了。

鬼鬼祟祟,賊頭賊腦,非奸即盜也。

「舒大少爺?」

就在他出神想著事情時,買好紙筆正準備回家的向錦波來到他面前。

舒海澄猛地回神,目光一凝,拱手一揖,「晚輩向老爺子請安。」

「不敢。」向錦波急忙彎腰。

向錦波不是第一次見到舒海澄了,幾次他們爺孫倆在通天園賣藝時,他都曾在人群中瞥見其身影。

舒家兩位少爺都長得好,但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舒海光濃眉大眼,性子活潑開朗,嘴巴又甜,生得討喜。

舒海澄個頭高壯,劍眉入鬢,星目凌厲,鼻挺且高,猶如刀削。那臉上難見笑意,話不多而出口成刃,給人一種難以親近及捉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