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死死摁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从后面扣住她的手臂。
景渺渺努力挣扎也动弹不得。
漂亮的脸蛋紧紧的贴在床铺的蓝色丝绸床单上,上半身压住他没有知觉的腿,手腕都快被折断了。
不愧是反派大boSS,哪怕是睡梦中惊醒反应也十分灵敏。
只不过他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吧?
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怎么还会被发现了?
“疼……疼……疼……,快松手!”
感觉到身后手臂上的手力道不断的在施加,手腕真的要折了,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软糯的娇气声线传出,让钟离寂微微愣神。
被遮住眼睛的男人很明显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但手依旧死死地擒住她,没有松开。
“白缈,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爬床?”
之前不是跟这个女人已经商量好了吗?
难不成她改变主意了?
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她大半夜的来爬床?
钟离寂眉头紧皱,仿佛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产生了措手不及的茫然。
“爬你妹的床,我是来救的!”
景渺渺虽然被死死的钳制,小嘴一直不停的叭叭叭叭叭,痛骂他自恋又龌龊。
脑子里想的就是爬床?
她明明是来救猫的!
“哼,鬼鬼祟祟。”
钟离寂听到耳边弱弱的传来一声喵叫,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把她的抱进了卧室。
微微松了口气,不是来爬床的。
熟练的扣住她后脖颈的手没有松开,困住她手臂的手慢慢离开,不经意的摸索着,又触碰到了熟悉柔软的感觉。
微微呆愣,他好像又摸到了?
“臭流氓,你手摸哪里?”
景渺渺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在他的按住后脖颈的手下拼命的挣扎。
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要仗着他是反派大佬,眼睛看不见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女孩子的胸是可以乱摸的吗?!!
“摸扯了证的太太,合法的。”
昏黑的夜色掩盖了钟离寂发红的耳垂,也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迅速抽手。
竟然总被骂成臭流氓,真当他不介意吗?
反正都已经挨骂了,做点什么都对不起那三个字。
一只手死死地摁住后脖颈,让她无法挣扎,另一只手恶劣揉捏,临走的时候还屈指弹了一下。
“……干瘪的豆芽菜,手感一点都不好,谁稀罕!”
景渺渺气到爆炸!他当那里是玻璃球吗?
居然还弹……?
娇嫩脆弱的地方传来痛意,她不由得小声呜咽了一下。
她发誓:
狗男人,下回再做糖醋鱼,她一定先让鱼泡在醋里游三天!
钟离寂松开揉捏的手,修成骨感的手掌死死按住她的小脖子,饶有兴趣的感受着她的微微挣扎。
他慢慢的接受了看不见的现实,从徘徊彷徨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脱掉了脆弱的外壳,依旧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对弱小的生物带着轻易碾死蝼蚁般的蔑视。
或许反派天生就能更快的适应逆境的生活。
“你……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景渺渺机敏的发现了钟离寂的变化,气场变化的很明显。
之前还是个无法适应残疾的病瘦男人,如今却坦然从容的面对挫败。
难道是洛明他们两个提前回来让他有了更笃信的底气……
他不会是要开始黑化然后对付男女主吧?
那她得抓紧跑呀!
景渺渺不知道的是,钟离寂只是接受残疾现实后,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难道不是你先变的吗?”
钟离寂拇指重重地揉搓着她脖颈如玉光滑的细腻皮肤,似乎还沾染了几分缱绻。
之前的白缈和如今他手下的小姑娘十分容易区分,失明带给了他更好的辨认角度。
他明显能感觉到并不是一个人。
既然不是之前那个恶毒女人,就算看在之前膳食的份上,他也不介意更宽容一点。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快放开我!”
景渺渺听懂了他的别有深意,心里更慌了,还是要露馅了吗?
会不会把她送去生物研究所解剖呀?
她最讨厌那些实验室了!
“半夜来偷猫?”
钟离寂没有在意她想什么,反而一语道破了她半夜潜入的本质,做小偷。
“什么叫偷?你会不会说话,我是接,接回去。”
景渺渺怎么说也是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怎么会偷东西呢?
说的太难听了!
“呵。”
一个语气词,暗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钟离寂拆穿了她的伪装,无视她的说辞,手也没有移开……
“臭流氓!”
“呵,偷猫贼!”
好气哦!
明明是接她的宝贝闺女回家,怎么她就变成偷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