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老妇人说自己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鸡蛋羹,过了半天就好了,但是期间从未出现蓝疹增多的现象!实在不行,你们去臻湘村调查一番,说不准会有其特的收获。据传闻她们那里有树妖的传说,那时我去时也忘记调查了,好像这个树妖,听村中的老人说,这树妖生命久远,见多识广,这传说要是真的,可能她就有答案!”
“还有就是,那个老妇人叫王枝,这能帮助你们缩小搜索范围。”
“好!事不宜迟,我和佳辕现在就去!”阎折说道,转头看向孙玉惊,叮嘱他照顾好三人,自己提起放在桌子上的背包,又在顾真和黄槐英的包裹中翻找,取出两瓶活化剂。
阎折和艾佳辕离开房间,跟随医生前往办公室,拿了地图后,又拍打开汽油店的门,花费四十颗橙宝石给汽车加满油,然后火速开往臻湘村。
车程为六个多小时,阎折和艾佳辕轮流开,实行两次轮班制,保证两人能合理休息三个小时。
在上午九点半左右,抵达臻湘村口,臻湘村位于两山环抱之中,村后有一片茂盛的森林,由于世界污染严重,此地偏僻荒凉,且有高耸的山峰阻拦残存的光茫,使得整个村子更显阴暗,仿佛此处就是被光茫遗弃之地。
村中建筑较为简朴,多以裸露在外的红砖为主。
艾佳辕开车停在村庄内较为空旷的地带,两人下车后开始围绕‘王枝’这个名字打探,几番周折,在一个名为蓝惊蛰的姑娘口中得知,奶奶‘王枝’早在三年前去世。
两人又奔着‘树妖’这个词进行询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树妖的传说是假的,而蓝惊蛰却与所有人的回答相反:“树妖是存在,只有相信她存在的人,才能看到!”
也收获到村民对蓝惊蛰的负面评价,说蓝惊蛰小时候误入深林,被山中的白额侯吓傻了,导致她时常说些匪夷所思的话,因此蓝惊蛰一旦认真讲起树妖的事,村民多以嬉笑应付。
至于白额侯,也就是头顶多长几撮白毛的土老虎。
阎折和艾佳辕等候在蓝惊蛰家门口,她回房中取出竹笛,同父母协商一番,便同阎折和艾佳辕两人,往村后的密林中走。
刚进入密林,就看到村民们自发组成的巡逻队,手持猎枪,身背钢刀,其中像是领袖的人,走来叮嘱道:“这林子中的白老虎吓人的很,进林子小心点!去年这只老虎闯入人家中,吃了一个老人和婴儿。”
“好的,鲍叔。”蓝惊蛰回应道。
鲍叔取下自己腰间别挂的毛瑟枪,看阎折短发整洁,身材壮硕,又将手上有握刀练出的茧子,心想阎折或许能使动枪,便将枪横在阎折面前,笑道:“小伙子,我看你比较强壮,这枪你捎上,到时防备!”
阎折看眼蓝惊蛰,心中明白鲍叔的意思,原是不想接受的,在他看来对于老虎,那真是一刀下去的事,为消解鲍叔的担心,阎折抬手抓住手枪,对鲍叔连声答谢。
三人沿着鲍叔指引的小路,向遮云蔽日,形体更加粗壮的树林中行走。
随着不断深入,那些怪异的昆虫,在低矮的灌木丛和树身上腾飞,书本上的药材,在此处算是全部活了过来,继续向里行走,高耸树木的枝叶更加茂盛,树身下大部分为厌光性植株,少部分的需要阳光的植物,则表现为通体发黑。
三人也打开了手电筒,灯光摇晃间,惊吓走几只眼睛青绿色,头顶有彩色纹路的鸟儿。
蓝惊蛰看到这样的鸟儿,向更深的林中飞去,笑道:“就快要见到树妖了!”
又走了十来分钟,三人走到一棵更加高大的树木前,树木四周五十米距离内,只有轻软草地,没有任何杂草。
“这棵树就是树妖?”蓝惊蛰指给两人看道。
阎折上下打量整棵树,不解道:“她怎么不说话啊?”
蓝惊蛰回道:“要想见到树妖,必须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如何保存生命?”
阎折转头看向艾佳辕,不料艾佳辕摇摇头,满脸纠结,阎折向蓝惊蛰咨询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奶奶告诉我的,我小时候迷失在林子中,奶奶找树妖帮助,才找到了我!”
“那你奶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你奶奶是干什么的?”阎折问道,他感觉生命的保存,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奶奶是个很厉害的画家,至于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告诉我!”蓝惊蛰回道。
画家?画家?艺术家?艺术!!
阎折猛地想到,艺术确实是人类生命的保存,毕竟艺术融入了一个时代人类思想的全部,包括绘画、音乐、战争、政治、经济都可以称之为艺术。
但现在阎折要找到能直接展现艺术表现力的,忽然,他想起来时蓝惊蛰戴的笛子,忙开口道:“惊蛰,你的竹笛借我用一下!”
蓝惊蛰从背包中取出竹笛递给阎折,艾佳辕看到竹笛,心下揣测出艺术确实是生命的保存。
阎折取来竹笛,贴近嘴唇,低头深思,该以怎样的状态,将对生命的感悟,通过笛声描绘出来,他开始慢慢回忆,把握住情感流露最自然的瞬间,吹响笛声。
悠扬的笛声响起,声音由耳朵滴入心间,仿佛一朵待放的莲花,在阴暗污浊的泥潭下扭动,挣扎。
慢慢的,笛声开始发生变化,从压抑到豁然开朗,再到热情亢奋,那朵莲花从泥泞中踊跃而出,盛放的血红花瓣上,窜动出炽热的烈火。
火焰从身体上翻滚向空中,似与骄阳争胜,又侵扰这世间火热,其丰硕的躯干,如绝峭之翠竹,刚毅有力。
笛声未尽,树身上出现一个人的面孔,类似嘴巴的位置,传出一道女声:“你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