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都为别人而活,像扶墙的藤蔓靠着一个又一个高墙从未自己站直,也从未靠着自己好好的活着。
宜修突然就有些郁闷了,回去好好的养着胎,她明明赢了的呀。
武昌注意到了妻子的情绪,近日来越发体贴,可宜修只顾着扪心自问心里的那股郁闷了。
一个不曾上心的疑问,女子为何?
她却是想都不能想,说也不能说,更加闷了。
明明未入关时满族是自由的,可现在怎么好像在一步步的被同化?
小小的屋门困住了女子的一生。
她们满洲姑奶奶就只是比别人多了出门的权利,可也因为女儿身受到不少限制。
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她们女人就得衣来顺,还要学着汉女的女则女戒,学着汉女的柔顺谦卑,凭什么理所当然生下来就是被牺牲的存在?她陷入了思考。
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与困惑中,算是孕期忧郁吧。
看着妹妹,看着女儿,时不时心生惶恐。
那种害怕他们未来感觉别提了,惶恐不安,不安自己是否该思考,惶恐她们嫁人后生活。
后来想多了又放下了,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多多的教她们本事,让他们日后不至于在需要时无能为力。
别的她什么都做不了,绝望而压抑,说句大逆不道的,就算改朝换代也改不了女子的可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