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的包厢窗上,看着回京的队伍,里面压抑又绝望,消息早就传回来了,京城也早就戒严了,自我戒严。
大家都选择了安静,避免成了皇上的出气筒。
皇子人人都被罚了,或轻或重的区别。
胤禛还好,还能在外走动,不像13阿哥因求情时鲁莽,被禁足了,一月前还提前被押送了回来,现在还在养蜂夹道里呢。
“皇上真是疼太子呀,都如此了,还要亲自护送回来,就怕谁委屈了他。”柔则看似随意的说了几句,实则也是在笑,她的儿子也是嫡子,若四阿哥赢了,她先是皇后后是太后。
宜修像是想起上辈子的事悠悠道:“若是姐姐早死,也许也能如此吧,可还是活着好呀,再说了,皇上真的疼他吗?。”
被妹妹的话噎了一下。
柔则先是不高兴了一下,后又是想到了什么伤心道:“疼吗?那也是有代价的,一是为了正统,二是弥补亏欠,三是江山风雨飘摇,需要一个主心骨,人人都怕王朝无后,没什么未来,那是太子出生,又是正宗的嫡子,戏演给汉人看,立为太子,若论出身,谁有十弟贵?若论贫贱又有多少出生不差太子的阿哥?除了后期,前期那些阿哥的出身哪个差了?他们生母的出身哪个差了?谁都不甘心呀,可妹妹放心,我府中那些人谁能与我儿争呀?再高的天资,一群病秧子,又有什么用?。”捂着嘴轻轻一笑,话说了,又没说什么。
宜修也眯了眼:“是我不如姐姐呀,论狠,论算计,论谋略,论豁的出去,论下的了手,还得是姐姐。”她半认真半恭维,脑海里想着雍郡王府那群病病歪歪的阿哥格格身体不好,再有用又如何?光凭身体不好,那个朝臣会自愿投资呢,就不怕刚投资人就没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脸忽然有些相似了,都笑着呢。
等回京的队伍走完了,下面散了,静了,姐妹俩各自离开,回了府。
等着人呢?等谁呢?等各自的丈夫,从生下来到嫁人,她们只有几种称呼,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谁的妻子?谁的妾?与谁的母亲?
郁闷呀,可又能如何呢?
武昌风尘仆仆的好不容易回来,在妻子耳边说了一句:“太子被废,风起云涌。”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