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傅盛送过来的状纸一共有两份。
一份是安国公府就傅宝珍被害一事提起的诉告;
另一张状纸,则是罗运状告殷宝业、高小四以及另外三名恶棍!
状告他们强暴罗家儿媳林氏致死;
重伤亲子罗冬玉致死;
掳走当时还不到五岁的孙女罗红桃,逼迫罗红桃改名为秋菊,在殷家为奴做婢八年有余;
同时,还以罗红桃作为人质要挟罗运,不准其到官府对他们五人的恶行提起诉告。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罗运赶离京城,不准其归家;
罗家在七星街的房宅也被殷宝业霸占了。
除此之外,状纸上还写着,这几人一向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手上的人命不止罗家的两条!
原告名为罗运的这张状纸,是与安国公府的状纸一起递来。
而那状纸上的第一被告殷宝业又是勤兴侯府中那个殷氏的娘家侄子。
殷宝业平日在外横行,倚仗的也是勤兴侯府的势力,打着也是勤兴侯府的旗号。
虽说在先夫人傅宝珍去世之后,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京中,勤兴侯府的名头和勤兴侯冷显的名声都已日渐衰败,到现在几乎是提不起来了;
可对于平民百姓们来说,亮出侯府的名头还是能吓到一大片的!
眼下,两张状纸一齐递来,这其中的意味……郑桐稍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安国公府如今是罗运背后的靠山!
想到了这一点,郑桐心中就不免有了个小疑问:
两桩案子都和姓殷的有关。
难道说……就因为安国公府和罗家的仇怨都与姓殷的有关,所以安国公府就将罗家的状纸一并送来了顺天府衙,以此暗示自己,安国公府就是罗运的靠山?
郑桐看向一旁坐着的傅盛,欲言又止。
傅盛看出了郑桐有话要说,便笑着拱手说道:“郑大人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如果有,请郑大人尽管问就是,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听傅盛这么说了,郑桐也就不多想什么,直接把话问了出来。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今日……傅先生一并送过来两份状纸,涉及到安国公府和罗家两家的冤情。
虽说两家的仇怨都与那殷家有关……
但,本官想知道,安国公府和罗家……又是什么关系?
两家可是有何渊源?”
话问出了口,郑桐又觉不妥……
人家两家有没有关系?
是什么关系?
跟自己即将审理此案没有什么关系。
自己好像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于是,郑桐忙又说道:“抱歉,傅先生,恕下官冒昧了!
安国公府和罗家是什么关系,与这两桩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
是下官唐突了!”
听到郑桐郑大人如此问,傅盛倒是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一幕……
今天一大早,大公子傅明俊和二公子傅明秀,还有小小姐冷溶月将两份状纸交到自己手中,并吩咐自己务必要在辰时将状纸送至顺天府衙的时候,二公子可是嘱咐过自己几句话的。
记得当时……二公子凑到自己耳边说:
如果郑桐郑大人问起安国公府与罗家的关系,那不妨就将小小姐和罗运相识的缘由和经过透露给他一些。
左右,以后这些也都不是秘密,早说晚说,关系不大。
想到此,傅盛看向郑桐,开口说道:“哪里的话,郑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