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认定嬿婉狐媚，又见她不肯认错，气呼呼瞪她。

“你侍寝就侍寝，为何要唱靡靡之词给皇上，还叫天子开口唱昆曲。

是想毁了皇上的声名？”

如懿恨不能一口吃了卫嬿婉。

嬿婉惶惶一抖。

“皇后娘娘。这样的秘事儿，娘娘如何得知?”

如懿错愕的太晚。

方才她一股脑只想惩戒嬿婉，压根没想公然说出此事是不是泄露了皇家私隐。

现在被嬿婉反问倒是无话可说。

“令妃。你巧言令色。皇后娘娘问你的你还没回应。”

一旁被嬿婉打过一顿的恪贵人，只恨不能抓住嬿婉把柄。言语反击嬿婉。

她说话的时候，还看着一旁的颖嫔，示意二人都是蒙古人，又都是如懿这头的，该一起对付嬿婉。

颖嫔便也颇为瞧不起的道：

“可是。令妃。你这样回避皇后娘娘的问题，还反过来问皇后娘娘，如何不算是大不敬？”

有了二人助长如懿的气焰，如懿越发不将嬿婉当回事，恨不能立刻送去慎刑司。

“皇额娘，璟瑟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懿预备发落嬿婉之时，璟瑟突然开口。

璟瑟倒不问嬿婉，反而问的恪贵人和颖嫔。

“恪贵人，颖嫔。本公主也是嫁到了科尔沁，算是半个蒙古人了。

我在蒙古时，也见到了许多妇人跳蒙古舞，还见到了蒙古特有马头琴。不知二位娘娘可见过？”

恪贵人和颖嫔虽不知璟瑟此话何意，但都说见过。

璟瑟得了结果，笑了一笑。

“我再问一句。颖嫔母妃和恪贵人母妃都是可汗夫人。是否御下极严？”

璟瑟问到这句二人倒是不敢言语了。总觉得事情不对。

她们不说话，璟瑟还要说话，只听见璟瑟疾言厉色道：

“皇额娘责问令妃。那是因为皇额娘是皇后。皇额娘说什么都有皇额娘说的。

你们是什么。小妾。妃嫔。

哪里来的资格在皇额娘说话时插嘴。”

“又说令妃唱昆曲的事情。昆曲是皇阿玛最爱。你们身为皇阿玛妃嫔不知此事。还奚落令妃。

是什么德行？”

“你们身为蒙古妃嫔，跳舞，拉马头琴，都可以是你们争宠的法子。自己不会这些取悦皇阿玛的法子。

还不准许旁人取悦皇阿玛？”

璟瑟一番言辞骤然转变，如懿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愣愣看着璟瑟。

璟瑟转手一指颖嫔。

“听说颖娘娘时常将自己身后有蒙古四十九部挂在嘴边？”

“都是蒙古来的，谁不知蒙古四十九部多大？”

颖嫔被说的心虚又汗颜。

璟瑟嘲讽一笑。

“本公主听说皇玛法选秀的秀女里有个松阳县的秀女。

颖嫔。你大约不知松阳县也没比你们蒙古四十九部小。”

“可有人听见那安氏日日张口闭口。我不高兴就是整个松阳县不高兴？”

颖嫔一直以蒙古四十九部为自己傍身，可万万不想有朝一日，丢脸丢在了这上头。

“璟瑟。她们并无任何恶意。”

璟瑟说半天了，如懿没觉出璟瑟的意思，还帮颖嫔和恪贵人说话。

璟瑟转头看如懿。冷笑。

“是。儿臣不怪罪她们。其实今日一切错在凌云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