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变脸来的突然又迅速,凌云彻尚始料不及,任命却已经落到了他头上。
“寒部香见公主入宫为何要奴才前去迎接?”
凌云彻第一时间来到了嬿婉跟前对峙。
夏日暑热,嬿婉身旁搁着一碗剥了皮了的葡萄,春婵递给嬿婉银叉供嬿婉用。
一颗冰凉的葡萄入内,嬿婉因为怀孕与天热的烦闷都被这股清凉缓解。
嬿婉悠然看着兴师问罪的凌云彻,软言安慰。
“云彻哥哥,我是帮你呀。
璟瑟公主命人在翊坤宫作法祈福,你待在翊坤宫也无所事事。
与其看皇后娘娘被困翊坤宫,不如做些什么博得皇上高兴。没准皇上一高兴就放皇后娘娘出来了。”
嬿婉瞧见凌云彻神色晦暗,他怕是巴不得多些和如懿独处的机会。
还有那攥紧的拳头,是不甘心他和如懿只能靠皇帝安排吗?
“我可是特意说了,你是皇后娘娘向皇上示好特意安排的。”
酸甜可口的葡萄,叫嬿婉都不愿意和凌云彻多说,言简意赅的说明这项安排是凌云彻不能拒绝的。
也再次打击他的自信心,叫他明白他就是斗不过皇帝。
凌云彻紧攥的拳头又松下来。不甘又无奈。
“可我走了,皇后娘娘怎么办?”
嬿婉吐出一口葡萄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云彻这是觉得如懿离开他活不了了。三十多日的祈福还真叫凌云彻和如懿的感情更近一步了。
“云彻哥哥,你慎言。
这话听起来好像你和皇后娘娘有些什么一样。
你可别污了皇后娘娘清白。”
凌云彻被嬿婉这番话说的脸色不自然起来。
他和如懿清清白白,这个清清白白实在难以逾越。
凌云彻讪讪解释。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后娘娘日来梦魇,总得奴才陪在跟前才能安睡。”
嬿婉对这话只是一笑,又用了一颗葡萄,春婵及时开口。
“凌公公,这话怎么越说越糊涂了呢?
皇后娘娘这几日只是梦魇,有些害怕,如何能说得凌公公相陪才能安睡。
那以后皇上召皇后娘娘侍寝凌公公也在旁陪伴?
您这不是害娘娘?”
凌云彻下意识的担心他出宫没人顾及如懿,万不想随口说的话又逾拒了。赶忙请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
“嬿婉,实在不能换一个人迎接公主吗?”
凌云彻这般求嬿婉,与日前义愤填膺说嬿婉对永琪别有用心的全然不是一个人一般。
“云彻哥哥,你前几日不还担心五阿哥,觉得我做的决定是害人的。
我特意向皇上请旨要你迎接公主,你且看看我是不是会害人?”
嬿婉说的凌云彻一愣,凌云彻那日只是出于对嬿婉的了解那么一说,不想嬿婉真的在意了。
凌云彻哑然。
嬿婉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晓得,他那日说自己纯粹就是嘴上一说,手里毫无证据。
“好了,事情就这样了,我实在不得空陪云彻哥哥了。
云彻哥哥若是不去那就是替皇后娘娘抗旨。”
嬿婉被凌云彻恶心的吃不下东西了。
凌云彻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