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没有外人,容佩变得不知所措。不安的眼神一直看向凌云彻。
凌云彻四处探看确定无人后,一把拉过容佩。
“你为何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又为何要把我的孩子说做是皇嗣?”
容佩瞳孔放大,身子一虚。挣脱凌云彻,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说罢容佩就后悔了。
她也不想。皇帝那夜醉酒瞧见她后,就认为是那事,她后来身子不舒服,皇帝就认定她腹中孩子是皇嗣。
容佩从始至终不敢说实话。
凌云彻目光凶狠让容佩害怕。
他想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要杀了自己不成。容佩想逃,手摸索着身后的小几。
凌云彻一把冲过去将容佩的手又拉起来。眼里凶狠消失,取而代之的愧疚。
“容佩,我错了,我对不住你。”
“我连我们的孩子都护不住。”
“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能平安降落,才假做孩子是皇嗣。
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只求,你别再动落胎的心思,偶尔让我见一见你和孩子就好。”
容佩一时接收的信息太多,不得不在心里好好复盘。
凌云彻这是认错了。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过落胎药。
至于皇帝的误会,和凌云彻说的不是一回事,但事实恐没法子真告诉凌云彻。
容佩试探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要落胎?”
凌云彻没听见容佩否认孩子是他的。心里很是安慰,容佩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我是听见赵九霄说的,你私下里找人要落胎药。
赵九霄瞧见了。他是个没心眼 ,压根不知道你那个时间根本没被皇上宠幸。”
“可我做过什么,我是知道的。”
容佩被凌云彻说的红了脸。那夜凌云彻醉酒,一番云雨此刻在二人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好了,别说了,你现在知道了,你可以去告发我了。
反正我也担惊受怕,要不是皇上非要那样想,我实在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容佩心里五味杂陈。她的孩子,她想保住,若是皇嗣那更不得了,她不求生个阿哥哪怕是个公主,平安富贵一生就是了。
可她也害怕,十月怀胎,如今才两个月,实在不知道后面的路怎么坚持下去。
凌云彻紧紧拉住容佩的手。安慰她道:
“我本该是太监,可替我净身的是从前我帮过的一个小太监,他没替我净身。
要不也留不下这个孩子,他是我凌云彻的孩子。
可惜我不能以他阿玛的身份和他相认。连你都只能拱手让给皇上。”
凌云彻从来是不爱容佩的。不晓得此刻怎么生出了爱意来。好像还爱得难舍难分一般。
容佩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容佩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从前一起过日子的时候不见珍惜,现在真心吐在这里也无用了。
“是。不说这个。今日……”
凌云彻想说梧桐端的坐胎药大抵有问题,但那只是卫嬿婉的猜测,他心里没数。
“我已经和皇后娘娘说了,你每日喝坐胎药我都会来替皇后瞧着。也算是保护你和孩子了。”
凌云彻将那只拨浪鼓递给容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