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宁宁站起来,主动帮郁想把那些项目书抱到了工位上。谁也没有说她在公司里看这些不太合适。
靠人家发财,还那么多屁话。
那不有病吗?
一共三份项目书。
一个是解密类游戏,一个是收集类游戏,还有一个是治愈系的。
郁想看完之后就先锁柜子里了。
然后她接到了储礼寒的电话。
“什么时候回御泰?”储礼寒的语气听上去依旧冷静得和过去没什么区别。
“马上。”郁想琢磨着应该是储礼寒忙完工作了,也正好,他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了。
郁想让余桐开车回御泰,直接一路开进了小区,最后停在了别墅大门口。
但门口已经有个人在等了。
这时候储礼寒也从隔壁栋过来了。
储礼寒轻碰了下大衣口袋,里面装着他的户口本。
这就是他特地回一趟臧家做的事。
虽然储礼寒很清楚地知道,以郁想的性格,是不可能会立即点头的。但储礼寒还是带上了。
他紧紧地盯着郁想的身影,目光深沉,一时间将旁边的人和景都忽视了。
直到他走到了郁想的面前。
“大哥也在啊?”凌琛远的声音响起。
储礼寒转过头,只见凌琛远更早地等在了门口。
双方目光相接,空气中弥漫开了淡淡的火-药味儿。
系统见状快昏了:【你不拦着点?过去储礼寒只是单纯想弄死男主。现在……现在是加倍地想弄死男主了!】
它没有人类的情感。
但系统看过动物世界。
抢老婆的猛兽,是很凶残的。
大反派和男主之间的对立,是彻底拉满了。
另一头抱着猫,准备要来告知郁想他报了一个培训班的奚亭,及时地顿住了脚步,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秘书?”
“你不用再假装追求郁小姐了。”
“我没有假装,我在很认真地追求。”
“……”刘秘书噎了下,说,“总之就是现在不需要你把郁小姐追求到手了。你现在去做另一件事。明天,高家大少高学辉的生日宴。臧总你知道吗?她会出席这个生日宴。你只需要在她面前假装你很爱郁想就行了。你希望郁想回到你的身边。所以你要向她戳穿,储大少和凌少的行为。希望她能管束储大少。”
奚亭直接挂断了电话。
愤怒的刘秘书很快又打了过来:“你挂电话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走郁想这条路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你是没办法让郁想喜欢上你的。只要你能让其他人以为你喜欢郁想就行了。臧总这件事办完,你就可以和这份工作说拜拜了。”
“为什么?”奚亭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郁想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你长得帅,有名气,有粉丝。是我想错了。像你这样的人,过去不用追求谁,就有大把的人追着你吧?那你怎么会有丰富的追人经验呢?你不会以为露露帅脸,送点花,做点爱心早餐就能拿下郁想吧?”刘秘书不满地说。
奚亭喃喃道:“有点道理……我懂了。”
刘秘书没听清,继续往下说:“让你扮演凌少,你非要按自己的搞。现在搞出了什么?屁都没搞出来一个。”
“扮演凌少就行了吗?”
“当然。”
“可是我看凌少本人都不受郁小姐的喜欢。”
刘秘书噎了噎:“你知道什么?”
奚亭:“我看见凌少说,他来给郁小姐送东西。储大少说滚吧。郁小姐说要不你们俩打一架再进来说话。”
刘秘书整个人都震惊到当场裂开,他声调一拔高:“什么?你说什么?储大少和凌少都在?”
储山闻声都一下转头看了过来。
刘秘书握着手机仿佛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他喉咙里哽了哽,说:“你还不上去?怎么能让大少和凌少手足相残呢?”
奚亭:“我在等他们打完,再上去安慰被他们吓到的郁小姐,并告诉她几个好消息。这叫渔翁得利。”
刘秘书:“……”
我都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刘秘书感觉到自己罪孽深重。
这时候储山从病床上下来,拿起拐棍:“还发什么呆呢?准备车啊!去御泰啊!”
这边凌琛远阴沉沉地盯着郁想,笑着说:“郁小姐不会是希望我大哥打我一顿吧?”
郁想眨眨眼:“哪里的事呢?只不过凌少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我和大少正有事要商谈。”
“什么事?我不能听吗?”凌琛远权当没看见储礼寒冷漠的目光。
郁想大大方方地道:“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问题。怎么?凌少掺和进来,是想当干爹吗?”
凌琛远愣住了:“你真的有了?”
郁想轻一点头:“唔。”
凌琛远露出笑容:“你骗我,哪有这么巧?我才向你求婚,你就怀孕了?”
储礼寒眉心一跳,看着凌琛远的目光已经带上彻骨的冰寒了。
求婚?
什么时候的事?
郁想也很无语。
我口嗨的时候你们什么都信,我说大实话的时候,怎么不信?
郁想走上前打开门,转过头轻飘飘地问:“要欣赏一下我的早孕试纸吗?”
凌琛远脸色变了变,还真有?不,他要亲眼看见!
凌琛远一步跨上台阶。
他抢先进到了门内。
储礼寒眸色冰寒,也不和他抢。
储礼寒走在后面,等也走上台阶的时候,储礼寒才慢条斯理地一抬手,抵住门,然后再一抬腿,踹了凌琛远一脚。
凌琛远就这么重重摔了一跤。
“草!”
凌琛远从地上起来,沉着脸转过了身。
而储礼寒单手解开了外套纽扣,脱下来无比自然地挂上了一旁的衣架子。
显然是做好了要把凌琛远打一顿的准备。
凌琛远克制住了打架的冲动,他先走到了桌边。
这时候郁想已经把那根验孕棒摆在桌上了。
凌琛远又不是傻子,看一眼当然能辨认出来这是不是代表怀孕了。
他出声问:“是谁的?”
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未婚先孕的母亲。
一下子连眼珠子都红了。
储礼寒:“我的。”
凌琛远怔了下,然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是真的有些嫉妒储礼寒。
他什么都有……
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郁想这样难搞的人,居然会怀储礼寒的孩子?
凌琛远这下知道,储礼寒这样冷静自持,时时刻刻都衣冠整齐、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失态地踹他一脚了?
凌琛远挨着沙发坐下来,抬起头说:“谁要做干爹?要做就做亲爹。”
储山一路紧赶慢赶,路上闯了不少红灯,最后还是拿着商业上朋友的门禁卡,刷开了御泰的大门,然后停驻在了郁想的门外。
刘秘书赶紧上前拍门。
余桐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就是一愣。
储山却不管那么多,拄着拐冲进了屋:“你们干什么啊?!啊!你们怎么能手足相残,你们……”
储山的话音戛然而止。
凌琛远坐在郁想的右手边,储礼寒站在郁想的左手边。
气氛凝滞压抑,像是下一刻那弓弦上紧绷的箭就要飞出来撕裂这一刻的平静。
但是,确实谁也没有动手。
或者说,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储山的情绪有点收不住,最后化成了脸上一点尴尬。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他尴尬什么?
郁想背着他同时和他们两个人见面,尴尬的应该是郁想啊!
于是储山拉下脸,拄着拐稳步走上了前。
“郁小姐,我能问一问这是在干什么吗?”储山出声。
郁想:“……?”
怎么又来一个?
凌琛远低低出声:“都在看一个东西。”
储山:“什么东西?”
刘秘书反应更快,他哆哆嗦嗦地出声:“是、是这个吗?”
储山闻声低头看去。
一根验孕棒。
上面,两条紫红色的杠。
“这谁的?”储山问。
凌琛远冷笑:“难不成还是我的吗?”
储山噎了噎,顾不上去想自己这个儿子好像真的有点叛逆。
这里还有哪个女孩儿呢?
还有谁值得被凌琛远和储礼寒同时关照呢?
储山的思绪行进到这里,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他拄着拐,往后倒了倒。
刘秘书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了他。
“真的……怀了?”储山之前也就只是猜测,但毕竟没亲眼见到,那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他的两个儿子齐聚一堂,亲眼共同见证了这小小验孕棒上的两条杠。
储山哆哆嗦嗦地扣住了刘秘书的手腕,抬头看着郁想问:“什么时候怀的?”
郁想:?
郁想:“还不知道……”
储山咬牙切齿:“这是谁的啊?”
刘秘书赶紧又劝:“不管谁的,那都是您的孙子啊。”
储山一听,对啊!他怎么以前没想到呢?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但念头刚转了一圈儿,他就又山重水复真没路了。
储山嚎啕大哭:“啊,你不是找了那俩替身吗?那现在也不一定是我的孙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