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如此机狡诡诈,拿英灵做筏,此人恐怕心中全无信义,乃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
“谁说不是呢,我们是万万做不出此等欺骗亡灵之事的,否则我们也能当当郡马!”
他们一阵调笑,但其中有多少嫉妒那就自不必言说。
怀着隐晦的心思,毕竟若凭借外貌能被郡主看上,谁又不想吃点软饭呢?
吃软饭它是不好听,架不住香啊!
“你究竟有何目的?”
陆离川冷冽地逼问。
南墨渊脸覆面具,双手拢袖,似笑非笑,
“不过出来散散心。”
陆离川神色更冷,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主意,若非她是郡主,你会入赘?你攀附于她,不过是想得到镇国王的权势、富贵罢了!”
“你如此处心积虑,她总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南墨渊笑笑:
“你说是便是。”
陆离川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探不出来。
这种憋屈,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但那人如此高傲,又怎么可能做折身入赘的事!
便是他在最微末之时,也不可能这么做。
更何况是他。
他拿出一副诚挚的样子,
“我和郡主毕竟有旧,这点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实不忍郡主深陷泥泞。”
“如今镇国王府腹背受敌,实在不宜高调,四皇子输给郡主那幅画乃是皇后娘娘珍爱之物,你们最好早些归还。”
“你可把它先交给我,我再说服父亲到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这样既为郡主免除了灾祸,也能获得皇后娘娘的好感。”
他觉得他的话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
但南墨渊却是一动不动,似笑非笑,静静地看着他。
陆离川皱眉,
“你在看什么?”
南墨渊道:
“哦,看傻逼。”
陆离川的火蹭蹭就起了,此人这个“哦”字,跟凰儿那讥讽的语气一模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越发地恼怒,目光分外凛冽,冰冷。
“你得意不了多久。”
南墨渊丝毫不受影响。
“谁知道呢。”
陆离川甩袖便走。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凰儿,而非在此同此人闲扯。
一旦凰儿认清她的真心,这个人,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南墨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笑着的,眸光却越来越冰冷。
确定了。
天道在守护着此人,方才他已经尝试了数十次杀他,但每每动手,都被莫名化解。
不过。
倒是另外获得一些有意思的线索。
“天道既然护着他,想必会送许多机缘给他,如此只要好好看住他,他岂不是机缘提取机?”
他摸出一张纸人,那纸人在空中抖动几下,就化作一个风形的人影,与他见礼之后,融入天地中。
“郡主那边,我也不能放心。”
他相信郡主的实力,可和担不担心她是两码事。
他又摸出一张纸人,那纸人抖抖,就变成一个小太监,对他点点头,往后殿去了。
而他自己,则是在一旁看着他的千年黄花梨屏风,这玩意可值钱,要完整地带回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