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夏戚那孽障的究竟是谁?给我站出来!”
没鬼应声。
好一会,才有一个辈分高的老祖说道:
“这事好像要问鼻祖,夏皇那一支,出自咱最高的祖宗。”
众鬼不说话,鼻祖乃是夏朝开国元勋,一手缔造了大夏王朝, 而夏皇那支,便是自鼻祖而传。
“说起来,夏皇那支的老祖,竟不在我夏氏族谱中?”
有老祖发现华点。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需要请示鼻祖才行。
若是自家人,还存在一个“大义灭亲”。
若不是自家人……
众老祖交换着杀气腾腾的眼神。
一直寡言少语的远祖夏荐,生时乃是神通境修士,一壶东圣酒享誉修真界。
做了鬼之后,也凭借雄厚的鬼修修行成为夏家众老祖的后盾。
他看了算命小郎半响,忽然捋须而笑。
“妙!妙啊!”
众老祖不解,忙去请教他。
“您老快说说,可是看出什么了?”
夏荐但笑不语。
催得急了,便打哈哈道:
“可将此子当云孙婿而待。”
众老祖面面相觑。
远祖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太爆炸。
啥意思呢?
难道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让后代夏如凰一……一女多夫?
这不大好吧!
寻常女子若是此般,那是要让人嗤笑的。
除非……
除非——
在那个位置上!
但他们想着,再如何也要问问孙婿的意思嘛。
一位老祖到了南墨渊面前,期期艾艾,十分不好意思,在南墨渊十分温和带着笑意的目光下,才十分尴尬地开口:
“那个,晜孙婿啊……咱远祖说啊,可以将这位算命小郎同你而待,你看这事吧……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说,咱们一把老骨头拼着——”
“愿意。”
南墨渊笑道。
那本就他的分身,当他而待自是应该。
不过没想到远祖发现了。
发现了却没嫌弃他,真好,真好啊……
那郡主呢。
她是不是也……
夏如凰刚好过去观看算命小郎的破地狱,一回头,见着南墨渊和一位老祖嘀嘀咕咕。
不由对算命小郎这一手十分惊艳。
白日破地狱,当真不同凡响。
她朝南墨渊和老祖走去,毕竟老祖来了,肯定要来见礼的。
那位老祖此刻已经被南墨渊震撼得整个鬼都麻木了。
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瞧瞧这胸襟、这气魄、这格局!
此事放在任何他们这等昂藏男儿身上,那绝对是奇耻大辱。
可这位晜孙婿,却能容下第二人!
当真是爱惨了他这晜孙啊!
“高祖日安。”
夏如凰对高祖行礼。
高祖夏东水一挥手。
苦口婆心道:
“晜孙女啊,你以后可万万做不得对不起晜孙婿的事情啊!”
夏如凰:???
这怎么说呢?
回见某人一脸无辜。
她对老祖弯腰一拜:
“老祖们放心,孙儿对郡马绝无二心。”
“孙儿今生只有郡马一人。”
在南墨渊最微末的时候,把他扶起来,从此不问婚姻,专心医术,保家族昌盛,保门派永存。
高祖赞扬道:
“理应如此,郡马配得上你的许诺。”
他飘然而去。
夏家众祖闻言也赞许地看过来。
这才是他们夏家的女儿,有责任,有气魄,有担当。
“可惜凰儿不是男儿身,否则……”
“这就是你老思想了,男儿身如何,女儿身又如何,人生天地间,建功立业难道还要被性别所拘束?”
“不错,不错,便是我那来孙是个女儿身,难道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我那孙儿是男儿身,说不定能给我夏家多留几个种!”
众老祖鄙夷地看向说话的人。
“若孙儿是男儿身,咱孙女婿可看不上她!”
“是极,是极!再说两个男儿可生不了孩子,岂不可惜!”
“太可惜!”
“可惜到极点啊!”
“还是这样好,这样最好!”
众老祖说着消失。
夏如凰听得一脸无语。
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老祖。
她一转头,便见着向知画、符箓宗三师徒以及神色怪异莫名的算命小郎都怔在原地。
印芷在小师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小师弟没叫。
果然是错觉。
她加大力气。
小师弟抬起头,幽幽地说:
“师姐,你觉得我皮很厚吗?”
印芷干笑两声:
“怎么回事,我好想看到郡主家的老祖都出来了。”
习棱幽幽道:
“老祖有什么稀奇,活到现在,谁家顶头没几个老祖。”
印芷找到机会,一巴掌抽到小师弟的后脑勺。
“你懂个屁!那是一般的老祖吗?那都是鬼修、英灵,实力战力叠满,白日出来都不受纯阳烈日伤害的大鬼!那是世世代代受镇国王府祭拜的鬼神!”
“你家的老祖,你知道几个?你记得名字?”
习棱垂下头。
别说那些老祖了,就是爷爷那一辈都不知其名了。
该死啊,这年头,连老祖都要比的吗!
印芷打击了小师弟,心里平衡了。
对算命小郎说道:
“阁下符箓术精湛,神鬼莫测,我认输。”
这还比什么比,没得比。
这算命小郎还一副尤有底牌的样子,万一他把那些地摊符箓术全部变成真的,符箓宗全宗的脸都要丢尽。
唐冉丹眼露奇光,
“小道友天资聪颖,符箓术独步天下。”
“方才听闻小友未有师承,不知你是否愿意拜我——”
她本想说拜她为师,但一想那符箓术恐怕超越了她,便换了说法。
“不知你可否愿意拜入符箓宗,只要你愿意,我宗必将倾力培养于你,将真正的符箓术开放给你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