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吃饭是想饿死吗?你不是还想杀死我?如果你不好好活着,怎么才能够做到呢?”
但顾盏瓷的双眸,始终看着不知明的方向,瞳孔内,没有他的影子。
“看着我!”周浔强硬地命令道。
顾盏瓷的眼眸动了一下,目光定在周浔的脸上,下一刻,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男人没有错过这一抹神色,震慑地说道:
“瓷儿,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否则……”
周浔的话还没说完,顾盏瓷一脸无畏的望着他,冰冷的反驳他。
“否则什么?”
“继续强暴我?还是哄着我给你生孩子?”
随即,她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
“你也配有孩子吗?手段如此下作无耻,你这样的人能教导好孩子吗?”
“孩子就算生下来,我也会掐死他,免得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恶人。”
男人的脸立时冷了下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淡淡地说道,望着周浔的双瞳淡然无波,声音如寒潭一般冰冷透骨。
她面无血色的小脸紧绷着,苍白的双唇,倔强地抿成一条线,脸上尽是坚定。
“你隐藏你的身份,欺骗了我一次又一次,周浔,赌场的赵鹤亭,是你使的计策吧?他压根不是真正的赵鹤亭!”
“我心中的鹤亭,是那样那样的好,他待人彬彬有礼,脾气温润如玉,怎可能沦落到赌场成为赌狗,怪我愚蠢,没识破你的诡计。”
“从头到尾,我和你认识的点点滴滴,你全都在欺骗。”
顾盏瓷道出这个真相,只见周浔的瞳孔,猛烈收缩。
可随即,他就被顾盏瓷的这些话,激的彻底失控了。
眼里闪过要杀人的残忍神色,连一丝柔情也不复存在。
他快速抓住顾盏瓷的双臂,一把将人从床上拖下来,就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周浔,放开我!”
顾盏瓷拼命挣扎着,然而男人的力道非常的大,片刻间,就将她拽出小院子。
裴玄看到这情景,一脸惊愕的表情。
他从未看过,表兄如此失控的一面。
橘黄和谭媪更是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周浔拖着顾盏瓷离开。
二人完全不敢阻拦。
就这样,顾盏瓷跌跌撞撞,被周浔带到了巷子口。
随后,男人抱她到马车上,周浔冷声吩咐一句,“去黄秋岭。”
徐茂握着马鞭的手,不禁轻微一颤。
黄秋岭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国公爷似乎正在气头上,不知这姑娘,又如何惹到国公爷!
接下来,怕是得吃苦了。
马车离开柞水巷,穿过京城的闹市,穿过一条条乡间小道,半个时辰后,最终抵达黄秋岭。
马车停下来,周浔率先下车,动作粗鲁的将顾盏瓷也拖下车。
先前从柞水巷出发的戍卒,一路保护周浔的安全,也赶来了黄秋岭。
那些戍卒,迅速整齐划一的在周围站岗,这荒芜空旷的野地里,顿时变得森严起来。
顾盏瓷被周浔粗鲁地拽住手臂,胳膊疼的厉害,脚步压根跟不上,踉踉跄跄的,男人依旧没有放缓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