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双手抱头的摇了摇首：“不，不可能吧。”

又看了看谢子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大师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师尊他从小就教导我们，他不会真对我们下手的对不对？”

谢子夜能感觉到叶白心中的痛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目前看来，至少他对我，还有你们大师姐，他已没有再念及师徒之情。”

“先是委托大帝追杀我们，后来，他又在整个苍南界公开宣言，将我，和你们大师姐一起逐出天玄山。”

听到这话，叶白不由怔住，手缓缓放下了。

低下头，身子颤抖，像是在极力忍受自己心中的悲痛。

而这时，李沐雪忽然双膝跪地，双手掩着脸。

“怎么会……”

谢子夜看向她，伸手，轻声唤了一声：

“小六。”

他注意到李沐雪哭了，眼角有着两行清泪，顺着她遮掩脸颊的手，从间隙中滑落，滴在地上。

“大师兄，你告诉师妹，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

听到这哽咽的声音，谢子夜的手缓缓放下。

缓缓走近李沐雪，蹲下。

“小六……”

谢子夜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再度轻唤了一声。

“大师兄，师妹我觉得自己的命好苦，从小便没有见过父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族，而他们却要献祭我，从小我又被师尊收养，到最后，师尊也只是为了利用我们才将我们抚养长大。”

“原来从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从没被谁真心对待过，自始至终，都是别人的工具……”

“不是的小六。”

“你不是什么工具，你是我的师妹，你还有我，还有大师兄在。”

谢子夜连忙安慰道。

李沐雪忍不住了，伸手勾住了谢子夜的肩，头枕在谢子夜的怀中哭泣，抽泣道：“大师兄！”

李沐雪哭的很大声，压抑不住心里的痛楚。

谢子夜微低着头，沉默着，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任由李沐雪在他怀中哭泣发泄。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周围此时拂起了轻冷的风，为整个天玄山增添了一丝凉瑟。

过后。

其余人都离开了。

整个主峰，就只剩下谢子夜和姜辰曦。

“他们都回峰了。”

姜辰曦望着天边，说道。

“是啊。”

谢子夜轻叹。

似乎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君世离等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山峰，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被天玄老人收为弟子，早已视天玄山为家，现在得知这一变故，让他们接受，实在难为他们了。”

谢子夜低喃。

像是在说自己的师弟师妹，也像是在说自己。

“你说，他在看着这一切吗？”谢子夜又说道。

“或许吧。”

姜辰曦似乎已对此没什么感觉。

她收回目光，扫了一下天玄山的风貌，随后飞向了自己所在的峰地，“我，回峰看看。”

谢子夜看着姜辰曦离去。

正犹豫要不要跟她一起去，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大师兄。”

谢子夜转头一看，发现是洛楚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