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较自己的师弟师妹。

再次见到天玄老人，谢子夜此刻倒显得平静。

“你要找我们，我们来了。”

谢子夜说道，声音带着些许冷淡。

天玄老人抚须笑了笑，说道：“别紧张，咱们师徒相见，用不着这样对为师戒备，先来聊聊吧。”

说着，又看向姜辰曦，道：

“曦儿，看到你回来了，为师很替你高兴。”

姜辰曦皱眉。

“你不是已经将我和谢子夜逐出你门下了吗，现在还在我们面前自称‘为师’，不觉得可笑？”

见姜辰曦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天玄老人并不在意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不听我的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更何况你是由为师一手培养的，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

“哪怕你们已经被我逐出了天玄山，但其实，在为师心里，你们始终都是我的好徒儿。”

天玄老人此时的话，在谢子夜等人眼中有些虚伪。

谢子夜说道：

“因为是你的好徒儿，所以你便诱导那些大帝来杀我和姜辰曦，又让我们和自己的师弟师妹手足相残。”

“这便是你对待自己好徒儿的方式？”

天玄老人淡定的看向谢子夜，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平静说道：“但事实证明，你和曦儿不是没事吗？”

“与其说杀你们，倒不如说，这是为师对你们二人的考验。”

考验？

谢子夜只觉得这样的考验很可笑。

“师尊！”

李沐雪忽然站了出来，质问向了天玄老人：“大师兄告诉我们，说你为了冲击大道境，想要献祭我们，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栗。

其他人也有一些激动。

尽管心里已经知晓了结果，但他们还是忍不住的，想听到天玄老人亲自告诉他们这个答案。

天玄老人闻言，不由沉默了，仰天叹道：

“为师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大愿，那便是打下苍南界的天道，为众生创造一个没有天道压制的修行界。”

“为了达成这个夙愿，为师只有晋升大道境。”

“所以，别怪我，你们的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君世离等人心里一震。

终于，他们听到了自己师尊的亲口回答，此刻内心一片沉重，已经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

“呵呵呵……那你还真是伟大。”

夜无殇冷笑，声音冷漠。

天玄老人知道夜无殇这是在调侃自己，不过他也不去在意。

“你们怪我，为师明白，我也并不指望你们能理解为师。”

说着，天玄老人又看向了谢子夜，道：“你将你师弟师妹们带来这里，所以，你是想通了，准备站在为师这一边，与为师一起长生吗？”

听到‘长生’二字。

谢子夜不禁咬了下牙，怒盯着天玄老人：

“长生长生，你就那么想长生吗！”

“你要想长生还是怎样，我管不着，但你不能伤害师弟师妹他们。”

“以这样的代价为长生，即便你是我们的师尊，我也不允许！”

天玄老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还年轻，不懂得以大局为重，师兄妹情，儿女情长，这些，都只会成为你上进道路上的阻碍。”

“天道压制尚在一日，那天下修士便永不得大道。”

“当你得见未来大限到的那一刻，亲眼看到自己的师弟师妹坐化，你会被这羁绊所缚，陷入长久的哀痛。”

“到那时，你会后悔，自己没能早点与他们切断联系。”

“那你呢？”

姜辰曦忽然说道，“既然你曾经是我们的师尊，那与你的师徒之情，我们是否也该舍弃？”

天玄老人抚须笑了笑，说道：

“这……就要看你们接下来，该如何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