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轼这死老头儿平时就是酱紫,特么的做了我老师还了得?
光是在他跟前听训就能活活烦死人!
正想要出言婉拒,却见旁边的萧辰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即改口道,“儿臣遵旨,待会儿就去翰林院拜冯轼为师!”
“嗯,古话说的好,师徒如父子,你虽然是王爷朕的儿子,但对冯轼也要如对朕一般执长辈之礼,断不可稍有违逆,否则朕必然重重责罚你!”李万疆当众教子,说的疾言厉色,李秋只能唯唯诺诺,表示战战兢兢。
出宫后四下无人,李秋便开始跟萧辰抱怨,“萧大哥你刚才什么意思啊?我明明就有借口辞了的,你跟我使什么眼色?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会错意了昂!若是这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冯轼那个死老头子……”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跟我装傻呢?”萧辰道,“你难道不知道皇上为啥要让冯轼做你的老师?”
“就是给我上个套呗还能是为什么啊?还有他竟然不让我管刑部大理寺,却管了几个没相干没屁用的部门儿这是打压我呢吧?”
“唉……你可真是一点都没领会皇上对你的苦心啊。”萧辰道,“你现在都手握兵权了,还管着刑部和大理寺有个屁用啊?不是瞎耽误工夫白浪费精力吗?还有谁说礼部,光禄寺,鸿胪寺,钦天监就不重要了?”
“重要吗?”李秋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懵逼。
“这些先不说,就说皇上派冯轼做你的老师可不是给你上套儿,而是给了你一层坚实的铠甲,你光知道冯轼是个死老头子,却不知道他在朝廷内外的影响力吧?”
“他不过就是个什么名士,有什么影响力啊?”李秋道。
“他可不光是名士,还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在大周的资历之老,无人可比!就咱们朝中多少官员,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说起来也都算是他的学生……就连陈文启那么狷介的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冯老师!”
“这倒是的,我瞧那老头儿的架子真是比天还大,对谁都是带答不理,跟我这个王爷说话都是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口气!”李秋道。
“教训你算什么?”萧辰笑道,“他当年连陈继胜老爷子都教训过,就因为当时陈老爷子参了他一个学生,这老头儿就直接打到都察院门上去,陈老爷子都避之不及,溜之乎也。”
“陈继胜连皇上都敢骂,还怕他个死老头儿?”李秋奇道。
“不是怕,还是敬,因为这老头儿是个正人君子,陈老爷子天不怕地不怕可也怕君子的,还有赵煜那个脾气,见到他老头儿也是低眉顺眼的。”
“就算如此,我也不愿意他做我的老师啊,成天听他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我烦也烦死了!”李秋道。
“烦你也得听着,训你也得忍着,骂你也得受着,打你也得笑着,还得像是神一样的敬着!”萧辰道,“你光知道他是翰林院大学生,只怕不知道他是咱们大周唯一一个差点做了太子少保的人吧?”
“啊?”李秋闻言大吃一惊,顿时呆若木鸡。
“咱们大周没有太子少保这个职位,当初李显做太子时候,是也有人建议过,但皇上总想要亲力亲为,亲自调教,后来……后来见太子做事颇多荒谬,皇上才又想起给他找老师,就是冯轼了,只可惜没等冯轼去,太子就薨了。”萧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