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剑拔弩张,江漓连忙上前,沈之樾察觉到他的靠近,倏地转头看向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他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
江漓默默忽视凌厉的注视,轻咳一声迟疑道:“沈之樾,你别激动。”
起码别打人。
这小屋可经不起造。
沈之樾眼神顿时浓的能滴出墨,周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怨气,幽怨地盯着江漓,又看了眼含情脉脉的牧年。
江漓居然想当着他的面就和牧年跑。
那他们之前在医院里的甜甜蜜蜜算什么!
这个感情骗子!他骗了自己一次,居然还想骗第二次!
沈之樾本就鼓起的青筋快要爆炸,本想扬在牧年脸上的拳头在下一瞬落到了旁边的墙面上。
“砰——”
被几层毛网罩住的墙瞬间漏了一个大窟窿,白粉哗啦啦地落下,染白了沈之樾身上的高级手工西装。
江漓都看呆了。
都说了别激动别激动!激动了就去打牧年啊!打墙干什么!
江漓怔怔地看着那碎裂成块逐渐放大的圆洞,心痛一抽一抽的。
沈之樾看着江漓一直盯着自己的拳头,不由得心中冷笑。难道江漓现在在想他是个暴力狂,牧年才是更好的吗?
他也不想想都是被谁逼的!
江漓想反悔,不可能。
他死都不会放人。
沈之樾的表情越来越可怕,阴鸷紧绷的下颚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能让江漓和牧年血溅当场。
“怎么,怕我打他你会心疼?”
沈之樾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满脸冰霜,阴郁的目光里还带着杀意。
可他怎么可能会伤害江漓。
他转头走向牧年,抬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衣服顺势勒住了喉管。
“牧年,再让我发现你和江漓独处一室,信不信我杀了你?”
沈之樾分明一张不羁的脸,此刻的表情却让人忍不住胆怯。
仿佛牧年如果下一秒说不信,他就真的要大开杀戒。
就在这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身上独有的柑橘香竟诡异地让沈之樾躁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虽然心生欣喜,但他依然恶狠狠地龇着牙瞪江漓,“怎么?想阻止我维护这个小三?信不信我把他打的站不起来……”
沈之樾正自说自话着,就见江漓仰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一触即分。
明明冰凉的触感,却像夏日的烈阳,瞬间驱散心中所有的冷意。
沈之樾愣在原地,就听见江漓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没有第三者,沈之樾,我喜欢的只有你。”
平日里分明冷淡的眉眼,在此刻盛满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