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你具体和我说说,他怎么突然就跑了,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见他父母吗?”
章龄知有些愧疚:“我和他说了,他不能和父母一起回家。”
元酒:“那怪不得,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点儿,但就你跟他说破了,他就算成了鬼也是个小朋友,闹情绪是难免的。”
“我是不是不该跟他说着这些啊?”
元酒握着手机走出道观门口,看到了站在银杏树下的城上月,抬手跟他指了指手里的手机,为章龄知开解道:“你只是代替其他人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早晚都会说破,他自己未尝不知道这点,只不过你明明白白告诉他,这让他有了情绪的一个发泄口。”
“我个人是觉得你没错的。”
“这是事实,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早就回不了家了。”
章龄知觉得很难受。
元酒的话虽然很公正,但是他却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稚子何辜?
郭浩文也不过是想父母,想团聚。
他们是局外人,自诩人间清新,将一切看得透彻,但是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
元酒隐约能猜到这些感性的男孩子估计又情绪低落了。
她捏了捏耳垂,仰头看着凌空勾月,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的人真多愁善感。
等章龄知缓了片刻,元酒出言问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刑侦支队门口。”
元酒果断道:“等着。”
她挂了电话,扭头看着走近的城上月:“师尊,您这大晚上的不休息,琢磨什么呢?”
城上月背着手道,神色淡淡:“跟你没什么关系。”
元酒被怼得梗了口气,有点想翻小白眼,但是又怕挨揍,所以只脸部肌肉抽了抽。
“我要出门啦,师尊您守家吧。”
元酒准备溜达下山,城上月拦住她:“跟你一起。”
元酒:“您这是……突如其来的关怀弟子?”
城上月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闲的,不行?”
“行。”元酒揉了揉后脑勺,拉了一下他袖口,“那您开个路。”
城上月低头审视了她两秒,无奈地摇了摇头,单手撕开面前空间,带着她踏进了黑暗中。
……
走快捷通道,她也会搞。
就是太费灵力,偶尔一两次耍帅可以,多了她懒得动。
而且现在交通便利,各种用途的工具十分发达,所以她越来越有现代人的自觉。
也就师尊身上的灵气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每次都让她羡慕的泪水都从嘴角落下来。
城上月带着元酒一眨眼就出现在刑侦支队大门口。
两人凭空出现,但处在阴影里,并没有被人发现。
元酒准备抬腿走出去时,城上月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尊已经联系了长乘,他大概明日就能到。”
元酒迈出去的腿立刻收回来,扭头震惊地望着城上月。
“师尊,您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城上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元酒木着小脸问:“你让长乘来这里,是打算让他睡您床底,还是睡深山老林?”
城上月:“你房间。”
元酒:“那不可能。”
城上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长乘很富有。”
元酒眼珠子一转:“所以他能分我一毛钱?”
城上月:“不能,但是你可以赚他的钱。”
元酒瞬间支棱起来,笑眯眯道:“好的,有钱就是上帝,我会供着他的。”
“劳烦师尊您再通知他,挖一棵菩提树过来,种后院里以后纳凉用。”
“还有,荷包一定要塞满了,我一定让他感觉到宾至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