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宗祠光线很暗,而且规矩也很严格,其实我们这些小辈都挺怕那地方的,总感觉阴森森的,所以进去的时候也不会刻意去看密密麻麻牌位上的名字,祝瑞柏和段丰的牌位都摆的很靠后且隐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我是今年开宗祠时,觉得不太舒服,抬头时无意间注意到那两个牌位,才发现他们的名字。”
巫戈觉得这事越发离奇了。
元酒倒是对此有了兴趣。
她兴致勃勃地望向长乘,长乘轻轻颔首:“你想去,我们就去看看。”
……
元酒起身凭空将昏迷不醒的田英飞丢在地上。
巫戈看着突然出现的大活人,吓了一大跳。
“这……”
元酒指了指地上的人:“交给你看惯了,一会儿让特管局的人把他先带回去,他这段时间应该苏醒不了,我把他的意识封存住了,至于审讯……等我去溪石县探探底儿后,回来再审他。”
巫戈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田英飞的伤势。
“我觉得比起羁押他,现在给他治疗更重要。”
他望着元酒有点点头疼:“咱们打个商量,下次下手稍微……轻点,不然市局和特管局被投诉,虽说问题不是很大,但要走很多流程,还要给他付医药费……想想就很浪费。”
“确实有些浪费医疗资源。”
她勉强点点头:“行吧,我下一次抓人注意点。”
巫戈很庆幸她还愿意听建议,立刻按了床铃,让医生先把人抬去治疗,顺便交代门口的一名警察,一定要看住他。
……
元酒和长乘直接前往溪石县,抓住时机先探一探金家宗祠。
长乘带着元酒直接出现在宗祠后墙上。
元酒刚站稳,便觉得这个地方气息浑浊的惊人。
“祠堂里有人。”
长乘目光着落在白墙乌瓦上,他低头看了眼元酒:“过去吗?”
“这有个几个套阵。”
元酒蹲在墙头,从身旁遮住身形的树枝上扯下一截树枝,掰成了好几段后,抬手往半空中撒去。
长乘一眼就看出,她在改动阵法。
这个套阵之下镇压着东西。
为了防止一会儿打起来,导致阵法破损,放出去那东西,眼下改动加固阵法,确实更重要。
“走,进去。”
元酒率先从墙头轻飘飘落地,长乘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两人闪身出现在祠堂内的横梁上后,垂眸看着下方正抱着一方黑色牌位的女人,真慌慌张张地钻进祠堂的供桌下,推开一扇不高的暗门,直接钻进了暗道内。
元酒看着祠堂空缺的两个牌位,与长乘传音道:“那个女人只报了一个牌位,剩下的一个呢?”
长乘抬眸看向祠堂外:“在外面。”
元酒:“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长乘身影转瞬就从元酒眼前消失,元酒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个小纸人,揪了一团残魂团了团塞进纸内。“去看看下面什么情况。”
小纸人站在屋子大梁上,先伸展活动了四肢和圆圆的脑袋,接着便从大梁上跳了下去,轻飘飘落地后,非常乖巧地先贴着柱子边缘,偷偷往桌子下方看了眼,确认没人出来后才悄咪咪地跑到供桌下,身体贴着缝隙挤了进去。
元酒盘膝坐在梁上,打开手机,戴上耳机,手机界面很快就和小纸人视野保持一致。
暗道很长,墙壁上挂着几盏很老旧的煤油灯。
灯能燃着,说明里面空气充足,应该是有专门的通风道。
穿过漫长的暗道后,前方就是一片开阔的圆厅,里面堆积着不少合起来的箱子,还有一些打开的,元酒看完眼睛瞬间亮了。
全都是品质极好的玉石和原石,有些切开过,但无一例外,灵气都很足。
元酒让小纸人往旁边挪了挪,躲在一只有些旧的大箱子后,没合紧的宝箱内从缝隙漏出一只镶嵌着红玉的金步摇。
元酒也无法估算出这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但是……她真的很馋这些漂亮的玉石。
不过,不能随便取用。
哎……
小纸人穿过圆厅,进入了一件方形的暗室,墙壁上挂着不少衣衫褴褛的白骨。
只有两具尸体骨瘦如柴,并未白骨化。
从皮包骨头的两个死人身高来看,应该都是男性,一个穿着烟灰色的西装,一个穿着沾满血迹的蓝白条纹衬衣。
细细数下来,墙壁上至少挂着十八具尸骨,有些可能已经死亡十年以上。
……
元酒坐在梁上,慢悠悠晃着左脚,给丁西发了个消息:“有祝瑞柏和段丰失踪时候的照片吗?主要是衣着上面。”
等了几分钟,丁西才将档案传过来。
祝瑞柏和段丰是在警察眼皮子下失踪的。
失踪的时候,家里的衣物和值钱的首饰都没有带走。
监控最后一次拍到两人是在家门口。
段丰穿着蓝白色条纹衬衫,祝瑞柏穿着烟灰色的西装。
元酒放大了照片中的一角,看到祝瑞柏袖口镶钻袖扣,不由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
看来这两个人确实没逃到境外去,而是被抓到金家祠堂的暗室里放干了血。
丁西发消息问:“你找到他们的……尸体了?”
元酒想了想将手机拍摄的画面录屏,然后传给了丁西。
“金家祠堂地下的暗室内。”
“墙上最新的两具尸体,应该就是祝瑞柏和段丰。”
不过具体确定,还要等警方查验dNA。
丁西看着视频,眼神冷厉,霍然从办公桌前站起来。
他将视频截图,放大看着角落那个穿黑纱的女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祝瑞柏的妻子。”
pS:高烧头疼到睡不着,感觉自己快熟透了。